第十回 犬兽凌风

    稷山书院除了掌门以外,还有三位长老,分别是妙法长老、戒律长老、传道长老。

    稷山书院乃是中原一大门派,同是御常的天堂,天下闻名,登门求学者,络绎不绝。

    但是稷山书院只会收有天赋作御常的弟子,是以书院虽在天下间谱招弟子,可是能进入门派的却是寥寥无几,

    唯万中有一。

    公输步和乩月在机缘下进入了稷山书院,可是从第一日外,从未再学院里见过灵兽了。

    稷山书院弟子众多,向来分成大灵弟子、即灵弟子和入门弟子。

    大灵弟子乃是有望接手门派的弟子,书院中只有寥寥数人;

    即灵弟子则是有一定御法而又年轻的后起之辈,多是十多二十岁的青年才俊;

    入门弟子便是刚入稷山书院的新人,大多尽是幼年孩童。

    公输步和乩月自是这入门弟子了。

    大灵弟子、即灵弟子和入门弟子根基不同,于是分开修行。

    两人与刚进门派的入门弟子都是初涉御令术,自然很少在书院中见着灵兽。

    这一日,两童来到授学殿,但见殿内坐着数十个孩童,与他二人相仿年纪。讲学的正是那日遇见的杨千陵。

    殿中有一尊石像,乃是一只四脚灵兽,脚踏祥云,怒目炯炯,实是威武。

    但是石像却千苍百孔,尽被蹂躏。

    杨千陵递过一把剑给公输步和乩月,“在这石像身上划三剑。”

    公输步和乩月两人听得瞪目哆口,不知其意。

    杨千陵道,“这是我稷山书院的大仇人,要拜师学艺,需得划它三剑,不忘耻辱。”

    公输步和乩月相视一眼,纷纷提剑在石像上划了三剑。

    公输步他年幼无心,加之力气又小,只是拿剑轻轻在上面拂过罢了。

    杨千陵等他们在石像上划过剑,便开始讲学。

    他乃是即灵弟子中较为杰出的弟子,由他来为众孩童讲解门派的规矩和御令术的基本要领。

    御令众生,万宗唯一。

    这四个字乃御家总纲,凡天下万物,追根溯源,皆由混沌,后启灵智,必有诸脉相通,以令御之,取其之长,补己之短,相得益彰,方为修炼之大道。

    公输步听了片刻,便觉深奥难懂,暗记于心。

    公输步听得甚是出神,不觉间已到了中午。

    公输步与乩月一同来到膳堂,无论是大灵弟子还是即灵弟子,都在一屋檐下膳食,午间几乎全书院弟子都聚集于此,自是热闹非凡。

    两人与众小童坐了一桌,隔壁坐的却是几个即灵弟子。

    那几个弟子坐在一处,谈笑风生。

    公输步与众即灵弟子吃完饭,午休片刻,又回到授学殿,进行下午功课。

    众童等了良久,却也不见杨千陵前来,正是皱眉不解,窃窃私语时,忽然听见“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眨眼之间,教室中走进一位容光焕发的女子,头戴两枚金簪,上镶宝石,后梳马尾,鬓发长垂,脸上一抹胭脂,如虹似云。

    一袭蓝色长裙,两袖如风,裙尾低至膝间,随着她走动,前后摇摆,透出一股贤贵知性之美。

    众孩童虽然年幼,却也懂得美丑,登时都看傻了眼。

    有稍大的男弟子低语,“今日讲课的,不会是传道长老比弱凌吧?”

    另一个弟子说道,“书院除了掌门,只有三位长老,妙法长老为人君子,戒律长老为人严峻,只有传道长老为人温和,并且人称书院第一美,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是弱凌长老和温长老不是带着弟子去泰山比试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昨日就回来了,你们没听说吗?话说咱们书院今年在泰山,可是丢尽了颜面。”

    “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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