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驾崩

    回到客栈,钟紫言问钟守一,当年他爷爷临终时,是否跟他说了什么其他事,钟守一只说除了传下来练气法门和【黄桃剑】外,其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言语。

    钟紫言猜测,多半是钟紫山不想让子孙辈再牵扯去紫云山,那练气法门和黄桃剑明显不像是正规门派所出,照着练气法门发展,多半修成的也是散修。

    如今既然事情卡到一个人身上,钟紫言打算再在王城逗留半月就离去,回到江北等待陶寒亭的消息。

    爷孙二人聊至中午,客栈来了一个贴着隐身符的人,正是燕尾行,他来禀报说,皇宫那位没撑住,死了。

    这对于朝廷来讲,是大事,王城大小街道很快就会驻满巡逻兵丁,可对于钟紫言来讲,一个凡俗皇帝死不死和他毫无干系。

    倒是有一件事钟紫言较为好奇,问向燕尾行:

    “听闻你紫云山有一位唤作李连英的弟子,你可认得他?”

    燕尾行咋舌,“前辈竟然认得他?”

    “他是何身份,似乎颇有地位?”钟紫言反问。

    “李连英乃是掌门秘传弟子,非紫云山人很少认得,他在山上极其神秘,晚辈这十多年回过几次山门,从未见过这位师弟。”

    “他修为几何?”

    “练气巅峰,应该快要筑基了。”

    “那必然是资质不错的吧?”

    “两灵根,资质不算高,但听展蒯师兄说,李师弟本命物特殊,掌门就是看上他的本命物才收他为徒的,至于具体是何物,晚辈身份低微,又应常年不在山门,和这等受门派宠爱的弟子搭不上关系。”

    燕尾行在紫云山绝对属于边缘人物,他几乎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这也是初次见钟紫言就能说一堆话的原因,谁希望自己要好的道友搭档满嘴漏风呢。

    “你可有法子将此人约出来见上一面?”钟紫言眯眼问。

    “这……”燕尾行皱眉琢磨,以他的身份要想与李连英对上话,的确是很有难度。

    “或者,若不然设法传告他说王城李府出了事,此人既然还牵挂着凡俗情理,当会归来一趟,你若能得知准确时间,我自能在半路伏获他!”钟紫言给燕尾行出了一条计策。

    燕尾行在此间来回度步,脸色有些犯愁,“这也得是他家真出了事才行,前辈以为如何才能设计右相一家?”

    愚弄凡人这种事,钟紫言不信燕尾行想不出来,这老东西只是想让他出个计谋,若是可行,就用钟紫言的,若是不可行,他或许会有其它想法。

    “凡俗间的事,修真者不好插手,若是以凡俗力量压迫,李连英说不准不会来,那么就用修真之人的身份去恐吓李冶,说他家犯了某样罪事,如今需要以全族男丁性命祭炼偿还,梁国国君出殡之日,亦是他家族人见血之时!”

    钟紫言随意想了这条计策,燕尾行点头道:“好计谋,那谁来扮演这个角色?”

    “自然是你!”钟紫言哈哈大笑。

    燕尾行双目惊瞪:“晚辈修为尚浅,这城里又有乾方师叔坐镇,很容易被他发现的。”

    钟紫言负手冷哼,“这是你的事,你今日来这客栈就不怕被发现?”

    老家伙再没有什么能还嘴的言语,最后妥协道:“好,晚辈这就筹谋一番,今夜即动身。”

    “好!”当钟紫言摆出略显不耐烦的时候,燕尾行知道他该离开了。

    执礼道:“关于七十年前的具体事宜,晚辈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查清,当下先行告辞,过几日再来。”

    他用的那张隐身符是最低级的隐身符,凡人虽然看不到,但稍微高他一些修为的人就能看清,见他缩头缩脑离去,钟紫言只觉得莫名增加好多喜感。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王城都开始戒严,全城各处旗帜纷纷换成了白色,春猎的喜庆气氛全被街道上各种白旗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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