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喝奶谢清呈黑着脸,把贺予摔在墙上……

“承蒙您看得起了。”贺予说,“我也只有十九岁,没您想的那么通透。”

谢清呈神情严肃:“你长点心贺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失恋郁郁寡欢?正常人都能被爱情逼疯,弄得死去活来,你需要的是平稳冷静的心态,等所有指标正常之后你爱找谁找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问都懒得问一句。”

贺予想到了谢雪的笑靥。

挺有意思的,谢清呈还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谢雪,他不知道都已经是这样的反应,要是他知道了今天打算困在岛上的是他的亲妹妹,可能已经一个巴掌直接狠狠扇在自己脸上了。

谢清呈:“你这些年,有没有做到能完全掌握住自己的情绪。如果没做到,你有什么资格去谈喜欢。”

贺予深色的眸望着谢清呈的眼:“我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是我觉得我能控制好自己。”

“你实在太自负了。”

“自负?”贺予重复,轻轻地问,“谢医生,十九年来我有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

“我就不能有这样的权力,是吗。”

谢清呈:“你根本不知道这种疾病之后的表现,而且你还是血蛊变异患者,你——”

“谢教授。”贺予平静地打断了谢清呈的话,“您已经不是我的私人医生了,我知道您中年寂寞,孤枕难眠,喜欢管些年轻人的闲事也是正常,但是我想我的这件事,和您实在没有太大关系。”

谢清呈被他这种语气冲撞得也有点来火:“……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何况你的病我替你看了七年,养了七年的狗关照一下也是无可厚非,何况是人。”

贺予低头笑了,舌尖舔过齿面:“啊,真是可惜了,我不是您养的一条狗。”

“……”

“夜深了,我不想在这儿继续喂蚊子,您上不上船?”贺予放了系舟的铁索,带着些讽刺对谢清呈道,“坐了这么久,腰疼吗?需要我下来搀您扶您吗?”

两人结果又是不欢而散。

谢清呈回宿舍之后冲了个澡,想了想,虽然有些迟了,但还是给贺继威打了个电话。

“是谢医生啊。好久不联系,好久不联系。”贺继威对谢清呈倒是挺客气的,“我正想着要不要打给你呢,真是好巧。”

“贺总也有事找我?”谢清呈略感意外。

“是啊,我想问问你成康精神病院的事。”

“……”谢清呈明白了。

贺继威重重叹气:“我这几天大致了解了些情况,贺予那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听说他出事时是和你在一起的。”

“是。”

“派出所的人告诉我,说那天你一直在照看他,真是谢谢你了。”

看来贺予没有和贺继威说过完整的情况。

谢清呈不喜欢莫名其妙被谢,于是就把成康事件的经过大致和贺继威说了一遍,当然并没有提到血蛊的事情。贺继威听完沉默半晌:“……原来是这样。这小子。唉……”

谢清呈略一斟酌,说道:“贺总您以前对我很不错,所以哪怕我不再受聘于贺家,看到贺予,也还是会留意他的状况。我想问的是,贺予这些年,病况都还好吗?”

“好了很多,托你的福,你当初不是说他到了那个阶段就该自己dú • lì 了吗?我一开始还挺担心的,没想到他控制得挺好,就偶尔不舒服了要打针吃个药,其他什么状况也没有。”

“那他药物依赖严重吗?”

“这……”贺继威有些犹豫了,苦笑,“你也知道,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很忙,他吃药的事情我们也实在没法太关注……听管家说,还行吧,没有特别厉害。怎么了?是他有什么异常表现么?”

“……不是。”谢清呈迟疑了片刻,没打算把贺予打算谈恋爱的事和贺继威说,“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

贺继威道:“你要是愿意,随时也都可以回来,像你这样的医生,对于贺予而言是最合适的,找不到第二个。”

“贺总您说笑了。”谢清呈道,“我离开医疗系统太久,连行医执照都已经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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