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人质贺予:“……谢清呈!”……

    正常人是无法在这么短时间看出这具已经稀烂的尸体身份的。

    光是血腥味就已经让人失去意识,无法保持头脑清醒了。

    但贺予是精神病里的孤例,是被称为“精神埃博拉”疾病的患者。并且他是得过精神埃博拉症当中,对血腥接受度最高的4号病案。

    他不怕血,疯起来他甚至嗜血。

    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判断出死者的身份。

    他寒声问里面“梁季成”:“那个女孩呢?”

    “梁季成”抬起头来——

    她果然和谢雪最后一条信息里形容的一样,是一个极度美艳的妇人,甚至战胜了时光,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过残忍的印记,她远比同龄的女人们漂亮妖冶得多。

    谢清呈和贺予身后,那个已经吓瘫在地,并且已经吓尿了的招待员在看清“梁季成”的脸时,发出了一声扭曲的尖叫,或者说是哀嚎。

    “是她!!是她!!!”

    这时候保安也陆续问询冲上来了,见到眼前的景象全部吓得灵魂出窍,只有少数几个人破了嗓音喊出一句——

    “江兰佩!!”

    “她怎么出来了?!!?”

    江兰佩是成康精神病院的“长老”了。在这种病院里,包括普通医院的殡仪馆,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太久没有人来认领的“无主”病人或尸体,都被称为“长老”。

    江兰佩已经在这里快二十年。

    没人来看望过她。

    甚至连她最早是怎么来的,都已经因为纸质与电子信息更迭,档案遗失了,找不到。

    成康精神病院的人只知道她是个惹不起的疯子,因为她疯得最不明显,别人蓬头垢面,语焉不详,她却每天把自己梳洗地光鲜亮丽,和她说话,她也往往都是对答如流。

    但是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她说的话虽然逻辑上没问题,可内容上却全是虚构的,说白了,就是很像正常话的疯话。

    “不要和她多交流,护理完了就马上走,这疯女人很会蛊惑人心。”

    这个规矩,从病院的大老板梁仲康立下来开始,到后来梁仲康死了,弟弟梁季成与其他合伙人接管医院,都没有变过。

    倒在地上的男人,是真正的梁季成。

    江兰佩阴恻恻地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开口道:“不许报警。”

    “赶紧报——”

    “我看谁敢报!”

    江兰佩刷地举起手术刀,指着眼前的一个个人,眼睛里闪动着疯狂的光。

    “我在这儿待了快二十年,我受够了!我现在要出去,我要回家去!我孩子们还在等我!”

    “你、你哪儿有孩子啊江兰佩!”保安队队长算是个胆子大的,猫着腰上前,颇为紧张地冲江兰佩喊,“你没有孩子啊!你就一个人!我们照顾了你二十年——”

    “放屁!你们照顾我二十年?你们那能叫照顾?放我走!我现在就要走!闪开!都给我闪开!否则……否则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还有一个女孩儿在哪里!!”

    贺予和谢清呈听到这句话面色都很难看。

    谢清呈:“她人呢?!”

    “你当我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了他们就可以把我抓走!”

    谢清呈铁青着脸,忽然想到什么,上前一步。

    江兰佩往后退两步,刀尖刷地指向他的胸膛,那锋利的手术刀还在往下淌血:“你干什么?说了别靠近!”

    “你抓她为了让她当人质,是吗?”

    “……”

    谢清呈抬起手,盯着她的眼睛,蓦地,握住了那柄血淋淋的尖刃。江兰佩尖叫着要把刀刃从他手里抽出来,谢清呈的手掌心瞬间就被割破了,血不住地往下流。

    “你干什么——你不要她的命了?你——”

    刀刃被谢清呈带着,抵在了他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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