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甜栗

    原来,这就是她刺青的缘由。除了顾赫言,再无意中人能入她的心。

    顾北煦失笑,一把掰过她的肩膀,凌子岺立刻扣住他的脉门。两人对视半响,只听顾北煦轻声问道:“十年前,我若在药王谷先遇见你,是不是……是不是你就会先喜欢上我?”

    凌子岺面无表情:“没有如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顾北煦一时难言,心头仿佛压着沉甸甸的一块铁。

    紧接着凌子岺气定神闲的又说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在你手里,还不是在一张榻上。”

    顾北煦:“……”

    凌子岺心觉有趣,隔着温热的药汤,握上他柔韧的腰窝,在他肩侧吐气如兰,感慨道:“阿煦,你是第一个见过这彼岸花的男人。”

    顾北煦既惊且愣,只觉脑中炸开流光溢彩烟花绚烂,面红耳热,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

    凌子岺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故意使坏的时候,眼风轻扫过来都带着勾人的劲儿,黑曜石自有光华内敛。

    夜色薄凉,亥时已过。

    芙蓉帐暖,影影绰绰照出一双重叠人影。正是:彼岸花开开彼岸,**巫山枉断肠。

    她本是一株孤寂冷艳曼珠沙华,开在黄泉路上的硬是被撕扯回蜉蝣人间,冰雪消融,花叶绽放,又那堪骤雨疾风的摧残。明明骨子里有多烈,细腰便有多软。总是不肯服输的较劲,零落云泥,又辗转厮磨,非要逼得娇花欲泣,美人落泪,簌簌颤上一夜,才算是云收雨散。

    顾北煦满足地从后面抱住,侧身躺着半死不活的小人。肌肤相贴,汗水黏腻,帷帐内的麝香味道浓烈萦绕在鼻尖,暧昧且独特。

    “岺儿……”顾北煦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凌子岺的脖子上痒的挠心,喃喃道:“我……”

    凌子岺将脸埋在冰丝软枕里,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懒懒回了一声鼻音。

    顾北煦在她背后笑了笑,嘴唇蹭过她蝴蝶骨上的肌肤,道:“爽不可言。”

    凌子岺曲肘撞在他胸前,后者闷哼一声,不避不闪反而不要命的迎了上来,逼得凌子岺一下子缩了手,转过身来,面露警告:“还闹!你睡不睡?”

    顾北煦立刻揉了揉被打疼的胸口,笑眯眯的说道:“不闹,岺儿累着了,睡吧。”说完,就要伸手揽凌子岺。

    凌子岺一掌直接抵在他的胸前,瞥了他一眼,道:“离我远点儿,热死了。”

    “岺儿……”顾北煦不满,眉眼皱成一团,抿着唇眼巴巴盯着凌子岺。

    凌子岺累得不愿理他,翻了个身,尤自闭目。

    背上一热,顾北煦亲了她一下,委屈声线贴着耳侧轻唤:“岺儿……岺儿……”手也没闲着,所到之处又隐隐有燎原之火。

    凌子岺瞬间僵直了全身,没好气的回头看他:“大半夜的,叫魂呢你!不想睡滚出去!”

    顶着凌子岺能shā • rén 的眼刀,顾北煦笑而不语,目光有些贪婪顺着凌子岺锁骨的线条毫不掩饰地往下,喉结滚动咽下了口水,可怜兮兮的又朝凌子岺贴贴。

    凌子岺头皮发麻,顿时有些端不住:“……你,唔……”

    她后半句被堵在喉间,心里骂道:顾北煦,你个乌龟王八蛋!

    风掠过,树影摇曳,撞碎了一池月光。

    第二天,日上三竿。

    凌子岺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稍稍一动就浑身酸疼,上上下下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散了又重新组装拼接起来,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掌心摸过身旁半边床榻,触到一片微凉,与她痴缠一夜的人早就无影无踪。

    混蛋!

    仗着她好不容易恩典一回,顾北煦把所有敢做的不敢做的,想过的不敢想的都通通试了一遍。凭着有限的记忆依稀回忆起她好像哭哑了嗓子,最后就昏过去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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