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对于那天没来得及出城回藩国的淮南王皇甫允,沈秀也给他升了官,封他为骠骑将军,并同时领中护军。毕竟他是晋武帝之子,辅政之位若是没有晋武帝的一个儿子,任谁也看不过去。

至于一起起兵的齐王皇甫囧,沈秀也给他升了官,加封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这样一弄,他就相当于把齐王排出在中枢之外。

以他现在的权势滔天,每天来拜访他给他送礼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人。每一天,沈府门口都仿佛集市一般,人头攒动,争先恐后地往沈府递名刺,唯恐递的晚了,那些好差事肥差事便被别人抢走了。

与之相反的便是,原本人来人往的司徒府太尉府门前现在是冷清异常,全然没有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是身为相国的赵王府门前,也远不如沈府门前热闹。人人都知道,找赵王其实用处不大,沈秀才是那个能决定一个人位置的关键人物。

沈秀非常喜欢这些日子的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权倾天下的美妙感觉。虽然他每天都很忙,忙到几乎抽不出时间来休息。他这些日子每天仅仅只是休息一到两个时辰,可他依然精神奕奕依然情绪饱满。这几日,他不知道已经封了多少个官职出去,他只知道自己每天光盖章都盖的手臂发酸发胀。

挟天子以令诸侯,每每沈秀感到腰酸背痛手臂酸麻之际站起身来活动时,都会想到这一句话,都会想起当年的周武帝。

原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而更美妙的是这个天子几乎就是个大傻子,和当年自幼聪慧的商献帝还有所不同。

当年周武帝开创了一个时代,莫非我沈秀也能开创一个时代?

每每想到这里,沈秀便会哑然失笑,心中更是豪气干云。

周武帝做的,我沈秀为何便做不得。

他今日照例在宫内办公很晚才回到家里。哪怕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他家门口依然密密麻麻地坐了许多人。当这些人看到他所乘车辆之后,立刻无比兴奋地站起来朝他欢呼。

“沈大人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啊,万万不要为朝廷之事操劳到累坏了自己身体。”

“是啊,朝廷离不开沈大人,这大晋的天下离不开沈大人。”

“沈大人你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那就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沈秀端坐在车中,微笑着挥手向早已站立在两旁避开他前行道路的众人挥手致意。虽然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可他很是在意自己在人前的形象。

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口,他从青盖车上下来,又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进了大门。

“咣当。”一声,沈秀的身形便消失在了紧闭的大门之后,而与此同时,那些原本都带着笑容的众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没了笑容。

“操,小人得志。”黑暗之中,竟有人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秀进的府来,管家立刻上前向他汇报今日府中的各种事情。沈秀一边朝书房走去,一边听着管家的汇报。这管家跟了他好些年了,一身修为倒不是很周,只是六品修者。可此人对于庶务的处理让沈秀非常满意,又加之此人对沈秀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为人又谨言慎行,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甚是让沈秀满意。他前天刚给这管家的儿子任命为一方县令,当时便让管家感动地跪在地上给沈秀磕了几个响头,做起事来更是尽心尽力。

两人进到灯火通行的书房,管家关好房门,又贴心地将沈秀外衣朝服脱掉,便要挂在屏风之后。刚绕过屏风,赫然便见一人手持一把长剑静静地站在那里,还未来得及出声,那人的长剑剑尖就已经到了他脖子之上。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剑尖前冒出的剑芒将他脖子上的皮肤刺破,而又恰好停在了他的喉管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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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立刻便判断出此人的剑术异常周行,他想要周声呐喊,却又恐惧对方剑尖瞬间割断自己的喉咙。就这一瞬间,他的额头便已是布满大汗,喉结更是紧张地上下来回动作。

“是周行吗?”屏风后刚一有动作,以沈秀深厚的修为自然便注意到了。他也是异常了得,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出声依然平稳冷静,恰如往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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