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待的地方

“说完了?”章布眼中寒光一闪,脸色更见阴沉。

“老子说完了。章布,老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你还要一意孤行,可别怪老子不念同学情意去司隶校尉那里告你一状。”

“呵呵,”章布冷冷一笑,“真是人各有志啊。是你首先不念同学情意在先,那就莫怪我不念同学情意在后了。”

“cāo • nǐ 妈的,你那时在学院就说实话,老子犯得上跟着你一大早就来这里?话不投机半句多,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告辞。”

这人说完,又扭过脸对着没站过去的十来人道:“走了走了,莫要和这些疯子们在一起。”

他话音还未落,先是看见众人脸上突现惊恐之色,接着便听见“呛啷”一声清鸣,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待扭头之时,一颗大好头颅早已离开了他的脖子,一腔热血自断处喷射而出,溅得四周俱是。那脑袋落地滚动几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那双眼睛尤且瞪得滚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噗通。”那具无头之躯此时才直挺挺地倒落在地面之上,激起一圈尘土。

“贾后逆党,人人得而诛之!”章布手中长剑此时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鲜血,他那张脸上也溅了不少鲜血,此时看起来狰狞无比,“你们是要充当贾后逆党,还是要追随赵王殿下?”

方才那些未站过来的众人此时双腿股栗,满脸恐慌,早有人膝盖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愿追随章学长,还望学长大度不计前嫌。”

“我等都愿追随章学长。”有人带了头,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有样学样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好。”章布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朝前走上几步。这几步好似踩在了跪在地上那些人的心上,众人都一脸惶恐地抬头,眼睛随着章布的脚步而动。就看章布来到那颗依旧留着鲜血的人头跟前,弯下腰,伸手抓住那脑袋上的长发,直起身来,将那颗脑袋拿到自己面前。

“刘兄,刚才好生威风好生嚣张啊。”章布对着脑袋说道,“却不知刘兄现在是如何想法,可愿说出来给兄弟听一听?”那一滴滴鲜血滴在章布黑色的靴子之上,章布好似浑然不察。

突然,他一把又猛地将这刘姓学员的脑袋狠狠地摔在地上,抬起右脚,朝着那犹然张着双目的脸面狠狠地跺了几下,登时便是血肉横飞。待章布解气收脚之时,那张面孔早已模糊不清。

“cāo • nǐ 妈的,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cāo • nǐ 妈。你现在怎么不说了?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嚣,这下知道你章爷爷的厉害了吧?”

章布骂完,又弯下腰将那颗早已血肉模糊的人头提在手上,再转身时,方才那些早已站在他一边的学员此时早是满脸恐慌,看向章布的眼光之中充满了畏惧。

“来,拿上这些好酒好肉,咱们上城墙!”状若魔神一般的章布随意吩咐了一句,那些跪着的或站立的众人立刻你争我抢争着拿那些酒肉。

“哈哈哈哈。”章布看到此景咧嘴一笑,那些还未干涸的鲜血随着他的笑容在脸上一抖一抖的,模样甚是吓人。

就在此时,他听到自城墙之上走下一队人员,他微微抬头,正好和居高临下的郭默四目相对。

这是章布第一次见到郭默,这也是郭默第一次见到章布。

很多年以后,郭默这样对人说起对章布的看法:“章布此人鹰视狼顾,实乃豺狼之性,不可久结。我只恨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一刀斩了他。”

而章布在后来也这样说过郭默:“从我第一次见到郭默时,我就从郭默的眼中看到了那不甘寂寞的灵魂。这是一个和我很像的人,这是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人。”

而现在,未来的两个风云人物此时还都是默默无闻,还都在为上进而在努力拼搏。

郭默一行的目光自然都聚焦在了拎着一颗人头的章布身上,就看此人身着一身褐色锦袍,锦袍左胸处有个城门标识,只是这漂亮的锦袍之上现在是血迹斑斑。众人都是在上洛厮混良久,自然认得那是鸿都学院的独特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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