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看看,今日这是多好的博取封侯的机会,赵隅这个胆小鬼果然临阵脱逃。哼,舍不得一身剐,还想拜将封侯?天下便是掉下馅饼,也不会被这种胆小鬼拿到。

    章布平日里在鸿都学院也交往了不少人,他昨晚忙乎了一阵,原本一共聚集了有六十四个人。章布人虽然外表看起来粗豪,可内心极为精细,否则也不会追求到王天芸。他没给这些人说要干什么,只是说赵王殿下有差事要交给他章布做。愿意和他一道为赵王殿下办事的,就跟他章布一起走。

    这学员之中啥人都有,有精明之人问了几句得不到确切答案后便就离去。那些犹豫摇摆之人,有人选择离去,有人选择留下,最终只有二十九人跟着章布来到了赵王府门口。

    章布过来时,内心一直是惴惴不安的。

    他也不知道沈秀到底要让他去做什么,但他知道的是自己没有选择。自己想要发达,就必须无条件信任沈秀。哪怕沈秀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那他章布也必须得去。

    可他只是召集了二十九人跟着他一起来,这人数怎么看都算不得多。

    “若是陈荣来召集的话,怕是一呼百应了吧。”站在赵王府门口焦虑等待的章布突然心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忽然间,他发现原来自己和陈荣最大的差距不是修为上的差距,而是社会能力上面的差距。

    “不,我不比陈荣差。”那不如陈荣的念头刚一出现,章布便立刻在心中否定道,“我若是也有那么多钱财,我也能长袖善舞,也能结交那么多的朋友。哼,说到底,还不就是他陈荣命比我好?”

    只是这么一想,章布立刻又觉得不舒服起来。

    “操tā • mā • de ,凭什么陈荣就能如此命好,学院中好几个女修士都和他不明不白。可怜老子对天芸一片痴心,到头来竟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哼,这些女修士,各个都是嫌贫爱富的很。陈荣他哪一点比老子强,不就是口袋里面多了几个小钱吗?至于那么多女修士前赴后继地往身边贴吗?”

    “我要拼搏,我要发财,我要拜将封侯。终有一日,我章布也要操一操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门女修士,看看她们的那里是不是和寒门女修士有所不同,看看她们**时是否也浪的大呼小叫。哼,别人操的,我章布为何便操不得。操,早知天芸终有一日会离开我,我那时就应该找个机会先操她几次。不让老子好过,终有一日,老子便不让你们好过。高门世家,我章布发誓要将你们踩在脚下,要把你们的女人全都抢走。”

    就在章布胡思乱想心中发狠之际,沈秀从赵王府内走了出来。

    沈秀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可他依旧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以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现在那东风业已呼啸而来,只待他沈秀伸手去摘那已经熟透了的果实。

    余子碌碌啊!

    沈秀一生之中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豪气干云,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意气风发。

    古来多少英豪,谈笑只在笔墨。

    凌云青志若遂,便云竖子成名。

    正志得意满的沈秀看到章布这一伙仅仅三十余人时,不由笑容凝结在了他的脸上,心中竟然冒出和章布刚才一模一样的念头:“若是换成陈荣,怕是至少也要几百号人吧。可惜陈荣他不为我所用哪。”

    只是沈秀历来城府极深,那笑脸凝结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亲和暖人的笑容。

    “来,章布,随我进来一趟。”沈秀对着章布招了招手,“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一下。”

    院长大人钧鉴:

    “赵隅本冀州赵郡一介寒士,得蒙举荐,幸入鸿都。隅少不幸,屡遭闵凶。生孩九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隅少多疾病,孤苦伶仃。既无叔伯,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