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上我身

  谢云烟不想惹事,毕竟身后还有一只王龙象,于是他单手护着便宜小舅子,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通天的康庄大道。

  不料,那几个钳包的恶人恶心肠,发现有人在前面走动,竟然高声疾呼:“老大,老大,那人追过来了!”

  谢云烟眉头一皱:“祸水东引!这是在逼我啊!”

  谢云烟回头看了一眼破旧漏风的芦棚:“破旧立新,就在今朝!土地拔冗起身,岂能没有血祭?”

  谢云烟心动即动,左手束指为刀,猛地往后横斩,芦棚支柱不过是一根手臂粗的半朽竹竿,哪里顶得住山君使者的风刃手刀,顿时一角坍塌落下。

  十几根小指粗的竹竿犹如离弦之箭,“哚哚哚”地射在地上,吓地那几个钳包客赶紧收住脚,嘴上骂骂咧咧,一口气说了很多脏话。

  谢云烟怎么会生气,根本不理会这些满嘴喷粪的家伙。

  如此一来,黑袍壮汉正好赶上来,右手含愤出招,抡起手臂粗的狼牙棒,当场将一人砸趴下。

  骨折筋断的闷响,落在谢云烟耳朵里,还不怎么动容,那几个年轻人就牙酸了,赶紧掏出家伙来,与那人周旋。

  可惜,他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根本不是江湖败类、朝廷鹰犬的对手。

  四个人的合围不仅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被那人各个击破,一头栽倒在地上。

  谢云烟瞧着那人极有分寸,专门捡肉厚的地方下手,要不了他们的命,就是免不了伤筋动骨,至少有一两个月无法出工,作无本的买卖。

  谢云烟瞧着身后凶煞血腥之气越发浓了,哪怕没有望气术,也看得出这只朝廷鹰犬出手伤人必有报应,估摸着至少是血光之灾。

  “兄台,你最近运势不太好,破财免灾嘛!就当是行善积德了,放他们一马!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谁知,那黑袍壮汉根本不领情,要不是看在谢云烟刚才出手,阻住这几个“捡篓”去路的份上,他肯定是迁怒的。

  “本大爷的钱都敢偷,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勇气?”

  黑袍壮汉放下狼牙棒,上前一脚踩住一个年轻人,原本痛地哼哼唧唧,这下就更痛苦不堪了。

  谢云烟身后的小子装起胆子露出半张小脸,看了一眼就又迅速缩回去,实在是被吓到了,可是他的心里有有点兴奋。

  “这就是江湖哈!人为财死,弱肉强食。”

  就在黑袍壮汉挨个翻找钱囊时,谢云烟敏锐地听到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完全就是冲这边来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兄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黑袍壮汉在最后那人身上,搜出自己的钱囊,心里大喜过望,刚刚塞进怀里,就听到半儒半道的半大小子,谢云烟的话。

  这只朝廷鹰犬不仅不感激,反而骂骂咧咧道:“小子,你恁多废话!是不是与他们一伙的?”

  谢云烟听到脚步声,已经将这里半包围了,叹了口气:“好话劝不住该死的鬼!贫道言尽于此,缘分也尽于此!”

  黑袍壮汉心里腾起一股邪火,还想骂两句脏话,发散发散自己一贯以来就不好的脾气。

  这时候,一大群十几个年轻人从小山包翻过来,迅速将自己包围住,饶是他再狂,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都是道士阡或附近村子里的后生仔,平日里游手好闲,都是偷鸡摸狗喝花酒的行家,敲竹杠都能无师自通的个中好手。

  本地人被偷了,知道是他们干的,多半是强行忍了,敢怒不敢言。

  以前也有落单的江湖客,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一起上,有再大的本事也会被赶地落荒而逃,至于本事不济,那就是一抔黄土葬此身。

  谢云烟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知道为什么歇脚的芦棚变成了土地庙。

  “这些人也知道害怕!特意请了土地过来镇压,可惜,江湖客都是过路鬼,身上带着武功,死后哪个不是鬼雄?土地庙里没有香火信力供养,久而久之,缘尽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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