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祁玉民摆手,“看来白仙子当真有所不知,秦仙子在神一学宫认下的学生宁夏,沦为人奸,被判斩立决,明日午时,便要开刀问斩……”

    祁玉民话音方落,一道银光朝他射来,祁玉民双掌一挥,金光灿然,挡住银光。

    哗的一下,金光忽然溃散,银光化作大手,直直将他脖颈拿住。

    “秦可清,你干什么!”

    白广寒厉声喝道,心中实在骇然,祁玉民可是早就跨进了结丹境,竟然在秦可清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真墟宗的门徒,真就这么非同凡响?白广寒不服。

    秦可清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猛地撤手,冲祁玉民拱手道,“得罪了,祁兄。”

    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平常,可她心里实已怒涛卷霜雪。

    她简直不敢相信宁夏竟还活着。

    自那日宁夏拼死救她后,她虽借此契机,突破屏障,成就结丹境,还结成了金丹。

    可宁夏之死,简直如梦魇一般,时时袭扰着她。

    并非她对宁夏有什么莫名感情,实则是因为她此生除了几位师兄,从不亏欠任何人的人情。

    何况她收宁夏为徒,实则没有传授他半点本领。

    空有师徒之名,宁夏竟以生死相报,她心中极为震动,时时念起,仿若心魔。

    今日,忽然闻听宁夏竟还活着,她简直如遭雷击。

    祁玉民眼皮轻跳,“难道秦仙子还不知道?我就说秦仙子是性情中人,若知此事,绝不会置若罔闻。

    这已经是十来天前的事儿了,真墟宗门下,皆为英俊,今日出了这样的案子,我至今难以置信。

    这其中怕有什么……”

    祁玉民话音未落,秦可清打一声口哨,白云之上,一只巨大白鹤飞下,那白鹤身量极大,一对巨翅展开,足有四五丈长。

    秦可清连踏虚空,攀上鹤背,撮唇轻啸,白鹤展翅飞翔,瞬息十余丈,遁速竟是快得惊人。

    秦可清越想,思维越是清晰,她终于明白,为何二师兄要在今日将她赶来参加观海会,根本不是炼制什么九转玉龙丹,而是要让她远远避开宁夏。

    宁夏明明尚存于世,自己闭关不知,二师兄绝不会不知,为何二师兄不将实情告诉自己呢?

    秦可清苦思良久,也没有答案。

    “不管师兄们怎么想,宁夏既拜在我门下,我总要管他。

    倘若他真是人奸,也只能由我来打杀。

    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开。”

    秦可清念头既定,催动着白鹤昼夜兼程。

    次日一早,秦可清终于赶到墨水城,这是方圆千里之内,唯一有传送阵的大城。

    她连续乘坐传送阵,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久违的汝南城。

    才入得城中,秦可清便发现整个汝南城的气氛,极为沉郁,连街市上的行人,也各自默默行走。

    抬头望天,便见时不时有飞马游骑来回游荡,巡视各方。

    秦可清身如轻烟,在一座座屋檐之间跳跃,好几拨空中游骑从她身前飞过,也没办法发现高速移动的她。

    当她踏上取水楼时,忍不住回望一眼昏黄暖阳下的神一学宫。

    整个学宫一片肃穆,毫无生气。

    半柱香后,她立上了鸣翠楼的楼顶,见到了法场,也见到了被反绑在法场上的宁夏。

    浑身浴血,勉强还能辨出三分旧貌的宁夏才映入眼帘,秦可清的心仿佛被针尖扎了一下。

    伸手,一枚黑中带赤的剑丸现在掌中,丸破,剑现,上百道长剑气贯长虹,如密集地剑雨一般,斩向高台。

    噼里啪啦,全场仿佛拉响了剧烈音爆,满城皆闻。

    “有刺客!”

    “劫法场了!”

    一时间,无数游骑,和大量甲士朝法场围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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