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穿梭器(10)

    文人骂起人来,最脏。如果这人才高八斗,中过状元,那最好不要惹他。

    盛临安一席话,把越王和清河长公主编排了个遍。说越王为老不尊,为色所迷,说清河长公主深闺寂寞,如狼似虎。

    场上的人都憋着笑,连忙饮茶压惊,生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清河长公主记恨上,吃不了兜着走。

    阮离自然也听明白了盛临安话中的讥讽之意,更看出了太后和清河长公主之间有嫌隙。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趁机捞一把好处。若是长公主当真下降,带来的郑智资源不同凡响,谁还管她是不是年老色衰、寡居多年,至于那个灵动飒爽的少女,也只能埋藏在他的梦中了。

    “摄政王谬赞,父王听了自当欢喜。”

    云准听不下去,虽然云凝与母后不睦,对自己也向来没有好脸色,但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被如此编排,他这个做皇帝的脸上也无光。

    “此事不妥,莫再议论。”

    阮离讨了个没趣,不再提此事,继续吹捧云准和韩锦书。只想着待缔结合约,总有机会议亲。

    两边的主子其乐融融,礼部大臣和越国使团却吵得不可开交,为了一只羊、一匹绢的岁贡,也要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

    盛临安从头到尾静静看着,除了编排了两句清河长公主,再无他话。旁人只当他不愿和谈,但迫于太后威势不得不屈服,所以沉默以对。

    剑吟悄悄溜进大殿,在盛临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盛临安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旁人也没注意,唯有韩锦书,凭借对他多年的了解,感觉到他的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她还在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盛临安已经闲闲开了口:“依本王看,越国每年至少要进宫我朝黄金万两,白银百万两,再加生绢百万匹、牛羊百万头方显诚意。”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神。

    越国使团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摄政王这是何意?越国贫瘠,一年产出加起来也没有这些的十分之一,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阮离面色铁青,酒意全无。他不知道盛临安为何突然改了主意,难道是因为自己提起联姻之事?

    韩锦书也开了口:“摄政王,越国使者远道而来,这要求未免不近人情。”

    盛临安微微一笑:“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谈?难道越国万千百姓的命,不值这点钱?”

    阮离攥紧了拳:“越国百姓已然苦不堪言,摄政王漫天要价,令子民寒心。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越国虽然人少国穷,奋力一击,也不是好惹的。”

    秦流光见气氛剑拔弩张,开口劝道:“大王子莫心焦,咱们慢慢……”

    盛临安看也不看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大王子有话,可以和越国边境的三十万大军谈。”

    昨晚说用十万大军相威胁,今天又变成了三十万大军。

    阮离不屑一顾:“摄政王莫要糊弄我,一夕之间,哪来的三十万大军?”

    在场的群臣却不敢作声。三十万大军压境,非同小可,可之前竟没有一个人听到风声,若这话不是盛临安说的,谁都会嗤之以鼻。

    可这偏偏是盛临安说的,而他,从无虚言。说shā • rén 就shā • rén ,说挫骨扬灰就挫骨扬灰,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之事,他说出来了,就成了事实。

    韩锦书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盛临安说得出做得到。他说的可是三十万大军,可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竟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挪动十万大军?!

    越国使团在场,自己人不能打起来,韩锦书攥着酒杯,指甲几乎要把被子划烂。

    盛临安露出怜悯的表情:“大王子,不如你修书给你父亲,问问越国边境的情况?”

    阮离目眦欲裂,他昨日才快马加鞭把消息传回国,说和谈一事势在必得。自他来京,越国也有消息传来,从未提到边境之危。三十万兵马,哪能悄无声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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