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堪泪落今笑忧

    “你也会窥心啊,我俩也便相当于是坦诚相见?但终归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对方的……”

    我那一看别人杯里没东西就自动续杯的功能真是迅速,我见泷千夜手中酒杯中的酒一没连忙给它续上。

    “你也是知道了,我不是泷芸桦的孩子甚至也不是个魔人……至于我到的是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此听从着这群人的命令,去做一些不想去干的事……如此这般我的生死终归还是在他人手里……”

    泷千夜举起酒杯对着那一轮皓月。

    “那就抢回来啊,终归有一死,不如拼了这儿力气还可能夺回来。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能获得自由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这疆邦的酒浓烈,才灌了三口我头就有些晕。

    泷千夜倒是眉头一皱,嘴又一抿,“说的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几人?”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你把海阿珂从那老头子手里夺回来,顺带的你帮我得到银护腕。”我将酒瓶对着他,“兄弟我先干为敬!”

    “呵。”泷千夜缓解一笑,“你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总怕会失去你这儿唯一的朋友……看见你和别人靠太近我就十分不舒服……”

    抱歉,泷千夜你把我当朋友……可我现在不得不利用你……

    “其深你的内心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你如今还把我当朋友吗?”泷千夜突然发问,我一时顿了顿,酒瓶刚到我嘴边我就又放下了……

    我心里知道他同云其深是至交……从小到大,云其深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可我呢,只不过是个外人,真正的云其深已经死了。

    我也没说话,气氛一时尴尬了片刻。

    接着我听到远远的传来有人的歌声……

    ……静夜那陈说,却问月下为谁酌?

    娇儿扬玉琢,那堪泪落今笑忧。

    情矣,义矣,一曲红袖皆断去……

    悲伤婉转的歌声,好像是白天的舞姬在唱。

    “其深喜欢听这首歌?”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啊……”酒劲上头,脑子乱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那舞我也会跳……疆邦历来没有圣子……只有圣女……而这个舞只不过是必修罢了…你要不嫌弃能看我跳吗?”

    泷千夜也是想缓和尴尬吧……不过你个大男人这么积极的跳舞干嘛……但是我因为酒劲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跳!我看着……”

    他倒是兴起,他手握银剑跳起了专属于他的红袖舞,不对是剑舞。

    我没办法将他和泷芸桦重合,泷芸桦跳的悲伤婉转是对灵境道的情,而如今泷千夜的剑舞确是斩断了他对云其深的义吗?

    不过这美好的时光却被打破了。

    被谁打破的?必然是简羌嘉。

    “圣子好身姿,一点不像受罪之人。”她腰旁佩剑,一身紫色更显妩媚的衣服,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同泷千夜在这饮酒,下面必定是有人守着的,无一例外的大概被简羌嘉杀死了吧……

    泷千夜手中银剑一指简羌嘉,“谁让你来的!”

    “哎呦呦,这儿说的什么话~”简羌嘉将泷千夜的剑推到一旁,看着我,“属下当然是来嘱咐魔君回房入寝了,明日可就是登基之日……魔君可不想错过什么银护腕吧……”

    我同泷千夜对视一眼,也只好起身随着简羌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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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之日,疆邦近50年来最热闹的一天。

    他们给我穿上了最繁重的衣服,一大早就惹得我烦躁。

    “行了!我就穿那件就行。其他的都给我扔出去!”随意拿了一件黑金的衣服穿上了。

    “可是魔君这么隆重的日子不穿的隆重一点让平民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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