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仆

 这种奇怪的感觉和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就好像一个活着的东西在他的胸腔里爬动。

 他想象着触手从那东西里伸出,血管就像种子里的根一样长出来,神经和自己的连接到一起。

 下一秒,一些图像在另一根针刺进来的时候充满了他的脑海,痛苦开始流过身体,超越了寒冷,他的意识摔进了黑暗的深渊。

 他最后的意识残留只剩下一个回响。

 果然不是má • zuì 剂——

 数天后。

 雅各布跪在冥想室里,他现在感觉好一些了,胸口不再因为基因种子感到不适了。

 尽管只过去了几天,仪式造成的伤疤却已经开始消退,他只在摸那些柔软的地方时感觉到了些微的敏感。

 他发现自己每天都在用手指试探,就像一个人用舌头舔舐掉下牙齿的腔体一样,他现在还难以相信这些伤疤和柔软的地方都是帝皇恩惠的标记,但他知道这一定是如此。

 随后,他把这些想法推开,把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上。

 牧师又站在了候选者面前,辅导着他们开始仪式,雅各布照着他学到的那样清空头脑,开始默念那奇怪的祈祷。

 他感觉自己放松下来,伸手拿起了知识头冠,那是个用黄铜和钢铁制成的奇怪古老的东西,用黄铜和玻璃的缆线连接到知识引擎里。

 牧师告诉他们,这种知识头冠是战团第一次给新兵们使用,是一种非常先进且高效的设备,它连接着的巨大机器里记录着战团所有的历史,还有许多更加古老的故事。

 事实上这些是刚刚从军团旗舰中带出来的古老设备,在过去被用于快速的新兵训练,和现有的洗脑设备差别很大,索什扬也是思虑再三后才决定投入试用。

 通过戴上头冠,知识可以以极快的速度流进新兵的脑袋里,比任何人用普通方法记忆都要快——这可以省去他们花费在图书馆的大量时间。

 雅各布发现这个过程既可怕又神奇,在戴上头冠,牧师念出正确的祷文之后,知识就出现了。

 不止是以文字和记忆的方式,还有声音图像和感情。

 他感觉正在被机器剧烈改变,但他并不在意:获得这些知识值得这个代价。

 雅各布在短短的几天里学到了太多,这件事本身就意义非凡。

 而当他学到的越多,他就越能理解星际战士,越能理解战团,他也越发想要真正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但这显然还需要时间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