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态通用型制喵刑具(中)

    拷贝怪滚开了。而镜子中果然只有小咪和它黄澄澄的眼睛。小咪满意地把它带回了自己的住所。紧接着第二项任务又来了。它去找一个居住在艾森岛上,并且被严密保护着的铸甲大师。这个提示要简单得多,它让对方在死前为它把镜片镶嵌上去。没有谁对这件事感到奇怪,训练者们似乎认为这一切都是它的杀戮本能完成的。只有小咪自己知道这是白胡子训练大师为它做的。他为什么要为它设计这一切呢?他想从小咪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想。白胡子训练大师悠然答道。将幼苗培育茁壮是我的乐趣所在。啊,这难道不是件趣事吗?目睹稚子如何成长为英雄,就像园艺活动或雕刻艺术。但是前者是一种更有挑战性的爱好,因为生命的性情比石料更为丰富多变。为了服务幼苗,我总是要做很多准备,哪怕其中只有一部分能用上——我乐于面对一些小小的波折和意外。对于一名经验丰富的建设者和创造者来说,随机性不再是讨厌的捣乱者,而是灵感的启发者。简而言之——我想得到无非是一个出色的英雄故事。

    小咪并不怀疑他在撒谎。白胡子训练大师懂得很多,为喵服务是懂得很多的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但是,如果白胡子训练大师要小咪做点什么来回报,小咪也不会反对。喵可以为服务自己的人做点什么。

    不过,白胡子训练大师迟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他似乎只是乐于为小咪服务,把它培养成最伟大的狩猎者,为它提供技能、武器和猎物。小咪并不会为此感谢他,或者喜欢他,它只是觉得这老头可以排除在它的狩猎名单之外(他真的很会躲藏和逃跑是另一项原因)。

    如今想来,或许所有伟大的狩猎者都会有这样的一个角色。因为它们自己太忙碌了,必须得有一个优秀的服务者来料理狩猎以外的事。那些琐碎的事,例如保养武器、整理地图和传递消息,在古时全部都是由非狩猎者的老喵来完成的。这些事虽然不是荣誉的,然而也必不可少,必须交给有经验的服务者来完成。

    但是那个服务者也不能是随便什么人。不能是它的训练者们那样庸碌、贪婪又愚蠢的东西。那些充其量只是豢养起来的储备粮。服务者的能力与素养体现着狩猎者的水平。从这个方面而言,它对白胡子训练大师是相当满意的。他可以帮助它成就目标。

    长久以来,小咪是这样看待它和白胡子训练大师之间的关系的。它也能从其他别的狩猎者那里看出这种关系。比如说它眼下正对峙的人。

    它认为这头母牛是火元素的服务者。可以这么说。她对他存在着特别的关照,甚至不惜跑上这么远的路来寻找。她在帮助火元素成就目标,不是出于交配本能的激情,或者哺ru 期自然而然的照料**。

    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这样的行为。因此,她是个天生的服务者,一个以建设和创造英雄为了去的人。而尽管她远远不如白胡子训练大师,小咪承认她要比它的培训者们有用得多。如果除掉了她,火元素将变得懒惰又烦躁,缺乏目标,对周围的人充满厌烦,就像它遇到白胡子训练大师前。她是非常有用处的,之前火元素的反应也足以证明这一点:当它第一次碰到母牛时,火元素显然失去了控制。

    如果有必要——的确有必要——它需要让这件事重演。当管kǒu • shè 出的激光落在小咪胸前时,它大声地发出嘲笑。多么愚蠢的一个错误!那并不是说换成别的dàn • yào 就会有用,因为小咪经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可是激光却是镜子最不惧怕的一种武器呀!

    它的镜子衣服可不是由拙劣的普通镜子做成的,没有一种频率的激光会强大到将它打穿。它能反射一切,一切的一切。当那束红光击中它的右胸时,光线果然立刻便折了回去。射击轨道擦着母牛的手臂,然后没入那片污水池子里。

    小咪不禁为母牛的愚蠢和笨拙感到惋惜——她瞄得偏了一些,偏得过了头。如果她是瞄准着喵的心脏来射击,那它胸膛那片垂直的、摆得正正好的镜片就会把激光以正确的角度反射回去,肯定会打在母牛自己身上。或者她瞄准它的脑袋与眼睛,那它也已随时做好防范的准备——这种导向管的射击方向是没法作假的,如果它看出她要瞄准它的眼睛,只消抬起爪子挡一挡就行。不过小咪不认为她会这么做。她不能用眼睛和它对视,任何替代性的窥镜或摄像头也是一样。所以如果她想击中它的头部,那就只能完全依靠一套自动系统去瞄准。市面上有那样的系统吗?一个能比喵的动作更快,同时又小得足以安装在枪口上的自动系统?它可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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