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

 《荀子·劝学》:“腾蛇无足而飞,梧鼠五技而穷。

 故而梧鼠常被用来比作贪多嚼不烂、技能多而不精,于事无益之人。

 那傅青竹闻言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他不由冷笑道:“人皆称义军之中,‘闯将’最贤,今日一见,不想徒有虚名!”

 “昔韩信投靠项梁,项梁不能用;及项梁兵败身死,又归项王。项王不过任之为郎中而已,不能尽其才。”

 “某今虽不如韩信远甚,然不远千里而来,千金买马骨,正当其时。”

 “不意不受重用,反遭百般嘲讽,实在是让某大开眼界。”

 “想来定是‘闯将’麾下人才济济,武有霸王,文有武侯,不需要某家聒噪罢了......”

 那李自成闻言一愣,连忙上前仗着一张老脸陪笑道:“先生说哪里话?”

 “这位姓田名见秀,字玉峰,乃是我跟前老人儿。”

 “只因和我一般,都是大老粗一个,出口不逊,得罪了先生,李某在此代他向您赔罪了!”

 若是换作“八大王”张献忠,自然一刀一个,哪里容他在此放肆?

 只是如今之人正是“闯将”李自成,原本也是比较早招纳文士之人,自然能明白读书人的笔也是shā • rén 的刀的道理。

 若是今天他处置不当,坏了名声,恐怕日后很难再招到给自己卖命的文士。

 故而不管他自个多么不习惯,也不得不赔笑一番。

 那傅青竹余怒未消,只是思及自己的“重任”,只得故作大度道:“罢了,罢了,既得‘闯将’开了尊口,某也不为己甚!”

 那田见秀闻言尴尬的笑了笑,他其实也不是刻薄之人,反倒因为为人忠厚,颇得众人之心。

 只是今日见这厮如此嚣张,故意压一压他,以免他刚到就得罪了人。

 结果没想到这厮不知好歹,反倒借机倒打一耙。他只得苦笑一声,暗自摇了摇头。

 如此嚣张跋扈,尚未受用便得罪了多少人,以后有他受的!

 那傅青竹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就得罪了人?

 不过他也没打算长期在“闯贼”麾下做事,自然巍然不惧。

 当然他也甚至虽然自己这一次小胜了一场,其实在“闯贼”心中的印象更加恶劣了。

 他不由笑道:“我知两位虽然这一次落了下风,其实口服而心不服。”

 “我如今有上中下三策以献将军,此处人多口杂,不知可否去僻静处一叙?”

 “先生,请!”李自成闻言不由一喜,连忙将傅青竹向营中让道。

 于是,双方分定主客坐定,田见秀则亲自守卫在外,那傅青竹见四下无人,不由开口笑道:“如今‘闯将’情形,正和当初淮阴侯颇似,某请以韩信言之。”

 “昔楚汉相持,不相上下。项王曾遣使说于淮阴侯云:当今二王之事,权在足下。足下右投则汉王胜,左投则项王胜。项王今日亡,则次取足下。足下与项王有故,何不反汉与楚连和,参分天下王之?”

 李自成闻言沉吟了片刻,面无表情道:“吾当如何?”

 “如今秦强而明弱,‘闯将’若想自安,自可如蜀汉东吴故事,两弱联手制其强,以求天下三分,此乃上策也!”

 “舜王待我恩重如山,又有救命之恩,吾若叛之,不义也!”李自成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

 “昔日淮阴侯亦曾云: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予我数万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故吾得以至於此。‘闯将’以为舜王待汝,比之汉高祖待韩信如何?”傅青竹闻言不由冷笑道。

 “更何况我听闻舜王好色成性,背妻而爱诸将妇。此奇耻大辱也,乡野之人闻之,必血溅五步。‘闯将’本大好男儿,安能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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