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合

    “嘚嘚”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不过“革里眼”的骑兵早已经等待良久了。

    “革里眼”虽然眼睛有些近视,好歹麾下的骑兵还能探明白官兵动向。当邓玘抽调骑兵的时候,“革里眼”已经意识到官兵要重组骑兵,搞一些动作了。

    义军之中,其他统领麾下不是没有骑兵。只是这些人并非张顺嫡系人马,他已经抽调了众将的火炮,如果再抽调众将麾下的骑兵,恐怕这些人心中会有疑虑。

    如今正是会战之时,若是不能安了他们的心,说不定他们就会搞点状况出来。

    “革里眼”本就是一员猛将,本来充当斥候就当的颇不耐烦。如今见官兵骑兵出战,正是求之不得。

    “革里眼”性子较直,没有“左金王”来的圆滑。见官兵骑兵出阵,便掉转马头缠了上去。

    邓玘远远望见,差点吐血。自己好容易才凑够这四百精骑,还未来得及建功,便失去了突袭义军炮兵阵地的机会。

    邓玘和张顺一样,也遭遇到麾下将领出工不出力,不肯死战的问题。若是这四百精骑由邓玘率领,他定然拼死一搏也要击溃“革里眼”部骑兵。

    可是他作为主帅,只能坐镇中军大帐,无法亲临一线。

    既然无计可施,邓玘倒也果决。毕竟被动挨打,被义军用火炮不停轰击,任凭官兵如何精锐,也难免不会士气大降,乃至直接出现崩溃之事。他立即下令,擂鼓促战,调动大阵开始向前方移动。

    双放踏着各自的鼓点,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对方进军。虽然,他们的步伐不像后世那样整齐,落地之声没有那么干脆,但是巨大的脚步声也给人很大的压力。

    双方越来越近,手中的火铳开始瞄准,手中的弓箭开始张开,手中的长枪也开始端平了。

    双方相距百步,只见不计其数的箭支、弹丸开始飞了出来,如同雨点一般扫进对方的军阵之中。

    有个别倒霉蛋不甚受伤,甚至身死,各自阵中响起了惨叫声。但是,这就如同波涛中的小小浪花一般,泛起一下,便没了踪影。

    由于射击距离过远,远程打击对双方来说伤亡都不是很大。双方继续靠近,约莫五十步的时候,第二波打击再次来临了。

    这一次,官兵反倒祭出了火炮。这些所谓的大炮,其实就是虎蹲炮、、弗朗机、三将军、灭虏炮之类的小口径火炮,有的发生霰弹打出了一大片弹丸,有的发生实弹,打出鹅卵大的炮弹。

    而义军之中也有些小型弗朗机、三将军之类的火炮,外加弓箭等物,但是终究威力不及官兵火炮。顿时,义军遭受了比较大的伤亡,吃了一个大亏。

    “八大王”、“活曹操”和“乱世王”见状都心疼不已,脾气不好的“八大王”和“乱世王”都开始破口大骂张顺“崽卖爷田心不疼”了。

    张顺在高处看的真切,已经远远的望到义军倒下的士卒远远多于官兵,他连忙下令全军冲锋接战。

    “咚咚”的战鼓声更加急促了,烈烈的战旗被悟空拼了命的摇动着。大阵第一列的“八大王”、“活曹操”和“乱世王”早已看的明白,只得咬着牙催促士卒急速向前。

    义军前面三营一旦奔跑起来,顿时地动山摇,响彻震天。本来就颇为犹豫的官兵,相顾失色,有惧战之意。

    邓玘本是步兵官出身,一见此情此景,连道不好。士气和东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义军气势如虹,官兵士气自然是一降千里。

    邓玘连忙站了起来,粗暴的从鼓吏手中夺取了鼓锤,“咚咚咚”的亲自擂起鼓来,以鼓舞士气。

    当然,实际上士卒个个面朝敌人,身后何人擂鼓,他们是根本看不到的。邓玘本就是亲自带兵上阵的主,实际指挥大军的机会也不多,相关经验也不多,就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的心态,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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