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胀冷缩了解一下

    然后再撒上水,用石磙给来回的碾压,直到地面变的光滑硬实,于飞小的时候最喜欢赤着脚走在刚刚碾好的场里面,凉凉的,还不扎脚,很舒服。

    那时候没有联合收割机这一说,收麦子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靠镰刀一把一把的给割下来,然后用驾车子给拉到地头的场里面。

    驾车子是平原地区的一个拉货神器,全景天窗,全自动无极变速,风传百公里耗油仅需四到六个馒头,根据拉车人的饭量来定,还可以还改装成驴车马车等,不过那个时候最多的动力输入还是以人力为主。

    在驾车子上绑上几根横棍之后,它的载货能力立马大幅度提升几倍,不过仅限于拉些带麦穗的麦秸,还有就是豆秧子,红薯秧子那些比较轻但占地比较多的农作物。

    用驾车子把麦子拉倒场里以后,就开始挑开,尽量让每一个麦穗都能晒到太阳,有时候还要顶着大太阳来回的翻动几次。

    等到太阳西斜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手扶拖拉机上场的时候,在后面挂上石磙,将场里面的麦子来回的碾上几遍,大人还要用木叉将麦子来回的翻动着,保证每个麦穗都能碾到。

    等拖拉机下场之后,大人们就会用木叉将碾压过的麦秸给挑开,堆到场里的某个角落,地上面就会留下麦糠和麦子还有些碾断了的麦秸和叶子的混合物。

    用工具把这些都给推到中间,这是于飞最喜欢干的事,在一堆烂七八糟的里面混合物里面推出来一条干干净净的通道,很有成就感。

    当那些个混合物堆成一堆的时候,就是父亲大显神威的时候,扬场(chāng)是个技术活,确定好风向以后,用木锹铲起一锹混合物抛洒向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是于飞一直没有学会的技能。

    轻的杂物随着风被吹开,麦子和一些比较重的麦秆落下来,母亲这个时候就会带上草帽,手拿大扫帚上场,把那些浮在麦子上的麦秆轻轻的划拉到一边,而父亲不会停下扬场的动作,麦子落下来的时候,打在母亲的草帽上,发出一阵阵犹如雨滴一般的声音。

    每当这个时候,如果站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就会看到一道道弧线此起彼伏的在空中升起,而每一道弧线下面都会有一个戴着草帽手拿大扫帚不停挥动的身影。

    每当扬场结束之后,就是全家上场的时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袋子和盆子,把地上已经干净的麦子给装起来,这时候有点闲空的大人们时不时的唠上几句,说说今年的收成。

    这样的日子在麦忙季会持续好几天,有时候要是遇到阴天下雨,那是全村人最紧张的事情,只要看到有那么一片乌云飘过来,拿上塑料布就往场里跑。

    那个麦忙季结束之后,人们又开始盼望着下雨。

    当一场雨把地面浇湿以后,家家户户就会把提前准备好的豆种给种到地里,因为地头的那片场比较硬实,也就只能在上面点上一些玉米,等到来年犁地的时候再一起犁起来。

    犹记得那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味道,很好闻,母亲总说那是丰收的味道。

    ……

    “你的那个什么灌溉系统啥时候开始装?”张老头的话把于飞从岁月的记忆中给拉了回来。

    定了定神,于飞说到:“等这些桔梗全部种下之后就开始安装。”

    张老头看了他一眼说到:“你有没有问喷灌装好之后的问题,浇地的时候会不会引起上层的土壤板结?到时候要是桔梗芽冒不出头就麻烦了。”

    “我问过了,就是上次来装喷灌的那家公司,他们喷灌打出来的水完全是模拟下雨的场景,不会因为一时的水流量过大而引起土壤板结。”于飞肯定的说到。

    张老头点点头说到:“那就好。”

    ……

    因为于飞是过年后第一个在地里干活的人,拖拉机的声音很快就引来几个人前来围观,其中就有于飞的父亲,还是带着果果一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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