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中的亚尔采沃与维亚季奇首领赫多达

    沃利河在曲折中静静流淌,它通过一片山区丘陵地域最终注入第聂伯河。

    因为这片丘陵使得河道变得陡峭,被河水不断冲刷着甚至形成了不少悬崖。

    对于这种地貌,移民于此的克里维奇人称之为「亚兰」。

    若是再加入「滨河村庄」的后缀描述,念法就逐渐成了亚尔采沃。

    这是斯摩棱斯克克里维奇人社群的一个分支定居点,它距离主城在直线距离较近,但双方的交通依旧高度依赖河流与河畔道路。

    丘陵与森林阻隔了两地,这个时代横穿森林的斯摩棱斯克大道不存在,想抵达沃利河与第聂伯河交汇处,任何人只能老老实实沿着河道走。

    现在已经开始进入一年里最寒冷的适合。

    浩浩荡荡的难民队伍拖曳着雪橇,亦或是什么都不带,男人女人凑在一起,黑压压的队伍排成狭长的队列,秉承着活命的信念向亚兰定居点挪步。

    彼时的亚兰与后世的亚尔采沃,在地理上有一定出入。

    沃利河在与第聂伯河交汇处形成第一个定居点,以此为中心,更多的村庄由最近的河道向两个方向延伸。

    就在两条河流的交汇处的三角洲,一片欣欣向荣的农垦区拔地而起。

    当罗斯大军侵入格涅兹多沃又向着斯摩棱斯克进军之际,住在亚兰的人们对九十公里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九十公里的滨河之路不算远也不算近。

    亚兰定居点的人们遂对着斯摩棱斯克的那些贵族「拜码头」,实质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他们与更东方的邻居维亚季奇人关系不错,但自己一方是克里维奇人,与他们的确有一些区别。因为这份区别,亚兰定居点的人们依旧认同斯摩棱斯克为宗主,但这从不使得他们就与维亚季奇人有任何意义上的纷争。至少现在绝对没有。

    毕竟,维亚济马河与第聂伯河的交汇处更向东。坐着马拉雪橇的维亚季奇人往往要在路上耗费五天的时间,哪怕是夏季坐着独木舟在静谧的河道上漂行,五六天时间也是少不了的。

    双方的直线距离并非远得离谱,只因大家往来交流如今只能依靠第聂伯河一条路径,河道越是弯曲就意味着行人必须走更多弯路,偏偏上游区域的地势过于平坦,第聂伯河拧巴得如同麻花,双方的交流成本很大。

    就是在坡度极小的平坦区域河道过度弯曲,最终形成一长串的潜水湿地。

    这样的环境对于维亚季奇的人的独木舟与木筏极为友好,自然对于罗斯人的划桨长船就更友好了。

    但说起友好,整个第聂伯河与其所有支流都冻结了,罗斯骑兵得以极高的速度狂飙突进。一如另一个位面,拔都汗的蒙古骑兵在冰封伏尔加河上飚速。

    虽当罗斯大军轻松完成了对斯摩棱斯克主要定居点的清洗,骑兵开始继续向上游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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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得过于仓促,就在风雪极寒中不断损失人口。

    有时候大家在想,与其这样死得莫名其妙,还不如待在斯摩棱斯克不走了。做奴隶还能苟活,现在整个村子都要在逃亡中灭亡。

    然而逃亡者们已经没有后路,他们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硬生生走过这风雪中的九十公里,在亚兰定居点得到当地人的帮助。

    至于亚兰就是终点吗?

    不!

    罗斯人完全有能力继续追杀,亚兰的人们安稳日子过久了,当地人毫无斗志,被推举出的首领对瓦季姆主张的复仇战争也只是精神层面的支持。

    亚兰定居点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首领,不过是一些自由自在的村庄构成的联合体。

    社群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实在需要一位强者力挽狂澜。亚兰当地人根本靠不住,如今谁才是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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