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

    直到一个男人指认雪橇中的一个箱子,那里面竟是瓦季姆妻儿的头?

    留里克顿时意识到原委,这便带着一众部下好好观看高贵的尸体。

    木箱打开,里面只有冻得瓷实的灰白色头颅。

    「这就是瓦季姆的家属?」阿里克兴致勃勃凑过来但大失所望。

    「恐怕只有瓦季姆自己知道。」

    「也好。这样我们就斩草除根了,虽然除掉瓦季姆家卷者不是我们。」

    「但他们都要被消灭。」留里克好好看一眼堂兄的脸,将内心思考的一些事趁机透露一个:「我们会占领斯摩棱斯克,可是这里的人并非庸懦,我需要一位强者控制这里。哥,这位人选……」留里克笑而不语了。

    「我?没问题。」阿里克没有多想张口就来。

    「哦?这么干脆?」

    「不然呢?大概也只有勇勐的我可以帮你震慑住这群刁民。」

    「一言为定。」留里克以拳轻击堂兄的胸膛,阿里克亦是轻拳回礼。

    阿里克的确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控制一个战败的大社群能进一步彰显武威。

    他渴望成为伟大战士,享受被战士们歌颂的感觉,也满足于那些战败者敬畏于这种武威。

    瓦季姆家卷头颅被收纳,罗斯军也不会再在这里逗留。

    战斗如疾风骤雨,战斗猝然结束,胜利者回收箭失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人畜尸体,任其冻得坚硬,任其在春季融雪后被第聂伯河流凌撕扯成碎片……

    最终被处决的战俘提到一点,所为斯摩棱斯克贵族们并不团结,他们的态度五花八门却没有选择输死抵抗。

    仿佛他们已经因为瓦季姆潦草的战败而断了嵴梁骨。

    留里克迅速完成了作战安排。

    在罗斯,每一个旗队都是dú • lì 的作战单位。五百名经过训练的披甲战士,在当今的欧洲已经能应对大部分的作战行动,现在留里克带兵极多,每个旗队应付一个贵族堡垒化的庄园一定绰绰有余。

    一个旗队对付一个庄园,骑兵队则在外围区域游弋。

    敌人堡垒庄园的数量远多于罗斯军的旗队量,注定罗斯只能优先针对几个庄园进行残酷野蛮的「拔钉子」。

    如此其他庄园看到惨剧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逃亡,而一旦逃离就是骑兵们的杀戮之刻。

    一切作战只针对有围墙的贵族庄园,那些无任何防御措施的农庄,皆默认为平凡人定居的自由集体农庄。它们,严禁劫掠。

    目标被进一步精确,全军有了战术分工,剩下的就是一系列强攻。

    对于斯摩棱斯克主城,这里的人们还没有在偷袭中缓过劲。恐慌蔓延整个定居点,偏远的农庄也开始得到消息。

    可是,大家除了看到那烟柱外并没有见到罗斯人的影子。住在森林里的人们始终过得闭塞,既然从没见过敌人,不过是一些传闻,且匪徒盯着有钱的贵族打,与我何干?

    偏远农庄纷纷表示漠视,依旧过着自己的冬季生活,当警告不当回事。

    而那些贵族们依旧陷入在极端的思想混乱中,有的人想逃,见其他人不走那么自己也不动身。

    至于发动武装,确实有人开始动手组织民兵,奈何响应者寥寥。普通人从大祭坛逃亡者嘴里听说了一系列添油加醋的说法,甚至说那些骑马匪徒是吃人的怪

    物,是从沼泽里钻出的恶鬼,是混沌神的使徒……

    贵族自己也陷入分裂,「老爹」带着一些人还是愚蠢投敌,大家诅咒他是自取灭亡。

    他们可以做出一些决策但绝不可能形成合力,而且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些农民离开贵族庄园的庇护,回到简陋的家后拿着细软果断逃走。也有佃农、农奴迫于生计实在跑不掉,他们陷入深深纠结,毕竟比起遭遇匪徒袭击,现在就这么逃了也是要在极寒中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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