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下的新波洛茨克

    卡洛塔留有更多的后手,譬如人质。那些娶了本地女子的年轻奥斯塔拉战士,无论他们是真正的北欧移民之后,亦或是后期加入的伊尔门湖斯拉夫小战士,而今所有人的身份就是奥斯塔拉公国士兵,更有资格对外宣称:我是罗斯人。

    已经不必纠结于血统,战士们彼此间因共同远征而塑造的战友情已然超越了血统认同,那些年轻的斯拉夫战士也以瓦良格战士自居。

    正所谓当一个男子打扮成瓦良格人模样,张口就蹦出诺斯语,崇拜奥丁、托尔等北方诸神,那么他就是个瓦良格人。

    无论是自由的爱情,还是强行婚姻,波洛茨克本地的女孩们在这方面丝毫没有选择权。

    她们的婚姻相当于和亲,在这个冬季,女孩们不得不带着铺盖搬入新兴的新波洛茨克堡垒。

    至于女孩们的父母兄弟,倘若他们愿意移民,也可带着细软划船过河。

    显然一批嫁女的家庭如此作为,分明就是以实际行动向同乡们证明一件事——我们已经彻底投靠了这些罗斯来的瓦良格征服者。

    “这是可耻的背叛。既然你们如此选择,以后我就不认你是亲戚。”话不能明着说,然波洛茨克社群的分化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事。

    生活还要继续。那些被强制拉到维捷布斯克的民夫究竟要遭遇怎样的待遇?

    真的会如那个女贵族许诺的

    “妥善对待”?民众不可知晓,而且现在的波洛茨克本地人失去了自我武装的资格,征服者们承包了防卫,更多的瓦良格人从里加湾向内陆区域活动,本是非常排斥他们争夺自己生存空间的波洛茨克民众,不得不仰其鼻息保持隐忍。

    在新波洛茨克堡垒内部,情况又是另一回事。那些嫁女而移民的农民家庭,当他们通过木门进入堡垒,身份就变成了

    “自己人”。毕竟奥斯塔拉公国已经与斯拉夫人混居了超过十年,接受新的波洛茨克斯拉夫人入伙并不障碍。

    就在城主维苏恩德的指挥下,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十二岁至五十岁男子,都有拿起武器守卫堡垒的责任。

    像是女孩们发老父亲,这些农民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当做正儿八经的瓦良格士兵对待,不得不拿起圆盾,将头发与胡须梳理成奇怪的辫子,乍一看去的确像是一回事。

    堡垒内有着充足的食物,由于这座堡垒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得它成为里加湾来客的得天独厚之驿站。

    有的里加的丹麦社群商人索性就在这座堡垒停下脚步,他们意欲一直待到明年春季恢复航行。

    并非阿猫阿狗都可以进驻这座堡垒,这些商人有着首领斯特坎德颁发的凭证,乃至罗斯的萨列马岛伯爵、伟大探险家斯普尤特提供的信物,他们才能将带着武器将货物搬运到堡垒内并住下来。

    有了这些凭证,原则上客居的武装商人就是在向罗斯王留里克效忠,倘若有战争,他们完全又资格参战。

    他们的存在大大疏解了新波洛茨克的防御压力。因为又三支长船商队在此客居,从船上下来的男人女人充满野性,尤其是那些丹麦裔女子,梳着丰富的发辫,穿着干练,脸上、脖子往往有刺青,怎么看都是彪悍的女战士。

    至于那些男子更为彪悍,个别人士故意续的胡须梳成辫子,其长可及肚脐。

    有八十余人自带食物、武器涌入堡垒。他们极具战斗力,对于他们,城主维苏恩德有着一百个放心。

    就在堡垒内,一座木桩被砍砸成抽象的人物半身像,它被做了一些化妆,在其

    “右眼”位置则被烧红的铁条狠狠戳出烧蚀痕迹。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大家临时树立起的奥丁塑像。

    无论是罗斯人、瑞典诸部,还是散落在波罗的海周边的丹麦移民,大家信仰上的最大公约数就是奥丁。

    在光明节祭祀奥丁是各势力的保留节目,至于祭祀的方式千奇百怪。按照城主的计划,从村里牵来的牛将作为祭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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