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捷布斯克桥十二猛士

    至于在洪流中战死也是死得其所。敌人举在头顶的橡木盾好似坚硬毯子,意识到继续乱射一通就是浪费箭矢,耶灵格索性下令终止射箭。

    耶灵格是断不会打开大门的,他不断喊话命令艾文德抓着绳索,由兄弟们将这个鲁莽小子拉扯回来。

    奈何一遍又有一遍的喊话、最后干脆演变成脏话咒骂,任何话语对那小子分明是对犟牛弹琴。

    “该死的蠢货!真的要做英雄吗?!”耶灵格看看左右,他看到了更多跃跃欲试的年轻人,显然大家都一直到艾文德那小子要干什么,没人抱怨那兄弟的鲁莽,恰是大伙儿都想做英雄。

    的确,兄弟们都是这样的态度了,强令他们继续防御,保不齐一群血气方刚的崽子们就集体打开大门与敌人厮杀。

    与其那样乱冲一气,还不如在自己的指挥下打得更有章法。耶灵格老了不以为冲杀不动,他依旧不会打开大门,而是大手直指十个年轻足够大的战士。

    “你们几个,带上剑与盾跟我走!其他人,站在高处继续向敌人射箭!用缴获的箭!”罢了,他又补充嚷嚷一句:“可别伤到我们。”多根缆绳抛下,耶灵格背负圆盾,腰悬钢剑与手斧,与一众奥斯塔拉的半大小子们迅速完成索降。

    艾文德有些诧异,怎么一众兄弟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在前方就是劈天盖地的虎视眈眈的斯摩棱斯克战士,他们搭着密集盾墙,一根根矛一致向前,奈何,耶灵格透过盾墙缝隙,看到了那些敌人一张张紧张面容。

    “斯摩棱斯克人,你们还没学会如何搏杀?”狭窄桥梁为守军创造了条件,兵力严重不对等的局面大大改善。

    坍塌的吊桥切实造就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而守军出动了十二猛士,为首者正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耶灵格。

    耶灵格狠狠掐了艾文德脖颈一下,很不客气地骂道:“你就是个莽夫,因为你的愚蠢行动,我不得不站在这里给你解决问题。”可艾文德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老叔,仅是处决俘虏和谈光荣?!你说的,我们在血祭奥丁。你瞧敌人已经逼近。”

    “不错!血祭奥丁。”耶灵格不再废话,非常冷静地命令:“盾墙!”

    “吼哦!”一阵响亮战吼盾墙搭成。即便他们尽是些半大小子,血统上实在是纯粹的北欧人,具体而言是瑞典梅拉伦湖出身的北欧小金毛与大金毛……不过,他们实实在在穿着罗斯样式的战袍,乃至这搭建起的单薄盾墙蓝白相间。

    “稳住!我们不攻!守住桥头让他们送死。”耶灵格继续命令。一把把制式钢剑搭在盾上,比起劈砍它更适合刺,尖锐、坚固弹性与硬度的箭剑比进军的斯摩棱斯克人之矛头锐利百倍。

    碍于后队推搡,士兵被挤压着进入桥头栈桥,继而踏在坍塌的吊桥处。

    他们是瓦季姆训练的精锐士兵,各个对罗斯匪徒苦大仇深,可真的又机会与敌零距离厮杀情况又有所不同,不少人怯懦了、惶恐了。

    一方在吊桥谨慎挪动,一方摆出有弧度的契型盾墙。耶灵格作为指挥官位于阵中,他赌上了自己的命,而厮杀即刻开始。

    守军的盾遮掩大半个身子,戴着面罩头盔的脑袋纷纷缩在盾后。耶灵格很聪明地把握住时机给木墙上待命的十字弓手命令,于是,包括搬上脚手架的全部四座扭力弹弓协同作战,箭矢、标枪划过耶灵格的头顶,对着正面之敌打出暴击。

    他一共就只有四座保养很好的扭力弹弓,本想着那东西安装在雪橇上,在冬季还能去不远处碰运气狙杀几头熊来着,意外的大战中用来杀敌算是用在了正路。

    一根标枪甚至击穿了两人,尖锐矛头还刺伤伤了第三人,硬质皮甲在其近距离射击下行同宿舍。

    像是糖葫芦般,三人连带着贯穿身体的矛直接跌落壕沟里,短时间内沉入沟底。

    如此射击不在于杀死多少人,而是完全打乱了攻方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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