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泰尔一世与老臣阿达哈特

    其实还是这位老臣看得清除,法兰克一旦连明面上的统一都不能保证,帝国周边的蝇营狗苟蠢蠢欲动,帝国不一定还能集结全部力量抵御外地,甚至……也难以压制帝国境内的反叛。

    洛泰尔本人就在前线督战,他与弟弟路德维希就广大来茵兰的争夺战,正演化成一场战略决战。但他根本想不到,这场王国内战的战争规模正演化成全境战争,战争之烈度正向西罗马末年大乱局演化。

    法兰克正在发生全面dòng • luàn !阿达哈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还是如宿命般演变。

    就像是西罗马覆灭时的灾祸那般,法兰克缔造的“新罗马”亚琛一如罗马城惨遭洗劫。

    最初传达危机的的于利希伯爵的信使,彼时的消息还是“诺曼人袭击了马斯特里赫特”。

    诺曼人?不过是一群流寇。

    信使抵达了守备空虚的梅茨城,继而由梅茨的使者快马加鞭冲向斯特拉斯堡。

    洛泰尔早就收到了消息,他起初非常惊讶,然而老臣阿达哈特以自己的认知振振有词:“诺曼海盗只是偷鸡摸狗,面对圣城他们无从下手,至于海盗得手的消息尽是于利希伯爵夸大其实。再说,特里斯坦将军的重骑兵能踏平这群流寇。”

    阿达哈特目前是非常乐观的,亚琛所在的地区虽说防御变得薄弱,那也是相对薄弱。

    这世间还有什么恶棍能经得起法兰克重骑兵的冲击?只要诺曼人离开他们的船,就是马蹄铁下的肉泥!

    的确,洛泰尔毕竟遣了一支重兵镇守布鲁塞尔,亚琛最近的于利希高伯爵处也有一支战术预备队。他要提防的是反叛的弗兰德斯人,至于诺曼人并非要考虑的麻烦。

    他相信老臣的说法,于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诺曼人居然还能在马斯河大肆掠夺。

    没有任何事比眼下的战争更重要,洛泰尔当然知道所谓的诺曼人一般就是那些丹麦人。一群被祖父大帝轻易打垮嵴梁的北方家伙,就算他们再猖狂,骚扰的几乎是北部地区。

    他如此忽视诺曼人,重大原因正是尚未有确凿的消息证明他们大举袭击了自己的领地。

    (由于罗斯军队或是打着萨克森旗号或是打着拿骚旗号做事,掩藏自己身份的确迷惑了洛泰尔。)

    他下意识认定诸如马斯特里赫特遭遇袭击,至多是诺曼的散兵游勇作祟罢了,搞不好也有弗兰德斯人乔庄成诺曼人发动了偷袭。

    他很愿意相信重臣的意见,有关西方的不好消息暂且放在一边,前便有一桩揪心的大问题——萨拉布吕肯桥垮塌,当地市镇遭遇焚毁。究竟何人所为?根据现有逃亡者提供的情报,是一众打扮得有些怪异的军队所为,确切身份未知,逃亡者就记得船只与大盾来着,似乎就是传说中的诺曼人却发现大量的“十字标记”。

    如此情报似乎在说明,袭击者是效忠路德维希的丹麦人佣兵。因为,那个家伙手下可不仅仅有丹麦佣兵,斯拉夫人佣兵(指索布人)兵力更多。

    该事件直接导致梅茨伯爵本人亲率的最后一支、也是兵力最强的一支诸侯援军,以及大量的物资给养,不能按时按量地运输到凯泽斯劳滕。

    凯泽斯劳滕现在的驻军已经扩充到六千人!由于战争问题,当地今年的春耕根本没有进行。附近的村庄彻底凋敝,村子里野狗乱窜,农田里荒草疯长。

    要维持大量军队驻扎,必须有赖于粮秣的稳定输送。

    关于萨拉布吕肯桥梁被故意毁坏,本着谁最收益谁就是凶手的原则。难道还要想吗?凶手就是在美因茨驻扎大军的路德维希、自己的亲弟弟、也是一定要杀死之人。

    梅茨军队也不能遭遇迟滞就瞪着萨尔河与被焚毁的市镇干瞪眼,伯爵阿达尔伯特更要保证在秋收后发动进攻时,自己所有的军队都有充足战斗力。

    梅茨军得到洛泰尔的紧急授权,阿达尔伯特便带着本部兵马继续奔向萨尔河上游,计划从布里斯高地区的施瓦布吕肯(双桥镇),利用当地小桥过河以支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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