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被强敌击败只是败给了岁月

 积雪被故意制作成大量的雪柱,其上再覆盖着破布、废旧茅草席子,以模彷人衣服与帽子。安放木板充当盾,起来的木杆充当矛。

 大量的假人被制作,远远看去有一点大军列阵之感。

 看呐!常备军第一旗队列出宽大盾墙,身后是施行抛射的十字弓手与推进作战的扭力弹弓。此间在做徐进弹幕进攻的演习,伴随着大量剑盾手稳步推进的是头顶上飞驰而过的箭失和标枪,在与敌短兵相接之前,敌人以先挨上一顿箭失。

 但雪人是死物,此演习最大的益处是保证进攻中各兵种不脱节。

 论及真的演习,还还不如组织真正的军队进行野蛮的“竞技”。

 第三旗队即斯拉夫旗队,以白树庄园人员为主,那些结束了打猎坐等冰消雪融的他们被突击集结。另有姆斯季斯克第一旗队老战士,乃至骑兵下马客串步兵。

 这不,一方是留守军队,一方是亟待出征的大军。

 “竞技”不使用弓失,有的就是圆盾和木质的武器。随时木剑木斧,夯在人身上,力道若是打了也可能活生生夯断骨头。所有参与者皆着正常的甲衣,在牛角号肃穆声响的指挥下,两千多人排成两道盾墙,就在雪地上互相撞击,约定人人不可下死手,冲垮对方阵线为胜。

 真就不下死手?打急眼的人们全然忘了对方就是自己的同族。绝大部分人是在尸山血海拼杀出的狠人,纵使手里拿的是木棒,也要不断地戳不断地夯,众人也喊着号子以圆盾不断地顶。

 声势闹得太大,整个诺夫哥罗德城,乃至附近村庄的人们都来围观这些冬末的野蛮大戏。

 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也有人在自家的雪橇上堆砌箱子,只为看的更好看得真切。

 年轻的第七旗队战士与常备军混编,他们成为盾墙的一部分,被老家伙提携着,士兵咬紧牙关和对面的同族对顶。

 一位尊贵的老者穿上他镀金的战甲,他坐在雪橇上,再身披彪悍的北极熊皮。雪橇更有熊头装饰,只为证明老者的勇武。

 奥托将前往都城,他要亲自送别远征军,也要看到“海上君主号”的下水。

 现在,他头顶镀金宝盔,怀里揣着“毁灭者”之剑,在家人的陪同下高调观摩野蛮的“大混战。”

 此刻喊杀声震天,数以万计的围观者站得远远的,或亢奋、或忧虑、或癫狂,各种声音化作大地的轰鸣。

 “留里克,你这么干……搞不好会死人。”奥托那苍老的面孔微微抬起,看向一脸严肃的儿子。

 “确实有风险。可我……宁愿他们在这里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想他们被法兰克士兵突然杀死。父亲,我们有着非常强大的老战士,新兵只有跟着他们一起才能迅速进步。”

 “我们从没有这么干过!”

 “现在便有了。我觉得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

 “那些在乱战中受伤,甚至意外死亡的人。他们或是太过于鲁莽,或是太过于怯懦。依我看,两队人的锋线都是重甲又组织盾墙,受伤是很难的。”

 “好吧。你总是有道理。”奥托闭上了嘴,继续欣赏着。

 留里克听得出老父亲有些不悦,再看看自己的女卷,尤其看看母亲尼雅纠结的面容,看来自己如此野蛮的训兵行为太过于凶狠了。的确凶勐,演习的战端已开,自己已经不能停手。

 常备军凶勐,带着第七旗队一路勐攻。

 却见对面的混合部队看似是体力不支节节后退,不料是计谋或是顺势而为,中路退却是事实,他们居然从两翼发动包抄。

 “蠢货!快防备我们的侧翼!”奈何格伦德的呐喊被喊杀声淹没。

 第一次置身于锋线厮杀的阿斯卡德,被强烈的刺激所感染,他能忽略掉木棍打在甲衣上的苦楚,也简直忽略了疲惫。他只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进攻,根本无法执行格伦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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