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爵的维捷布斯克计划

 果真不是一路人吗?由于敌人的死尸有着共同特点,他们皆有金色发白的头发,与斯拉夫人和里加的拉脱维亚人发色有着巨大差别。却与里加的瓦良格人发色上一致。

 就算精英们比较相信罗斯人和里加的瓦良格人有区别,欲让普通民众对其做出区分真是太难了。

 也有被解救者说出这样耐人寻味的话:“那些罗斯人基本懂得我们的语言,发音有些奇怪但听得懂。他们声称要把我们运到北方做奴隶,给他们生很多孩子。”

 真是咄咄怪事,罗斯人抓奴隶只是为了生孩子?如若只是这个目的,他们大可以正常的联姻方式获得女人,为何一定要诉诸于暴力?

 真正的精英在此问题上有着足够强的定力,大首领普罗茨瓦夫觉得事情比表观上做展现的复杂百倍。

 非常可悲的是,所有人不知道罗斯人的骑马者到底从何而来。对方的据点应该就在北方,究竟与波洛茨克相去多远无人知晓。

 倒是有一点可以证明,波洛茨克真真切切遭遇到东南方向斯摩棱斯克人一样的麻烦。此事也极大概率真的和里加的那些家伙无关。

 波洛茨克属波兰族裔的东部分支,斯摩棱斯克则是真真切切的东斯拉夫的克里维奇族群,且较为强势。双方因语言、信仰方面有所分歧,好在彼此语言基本可以互通确保可以联络,长久以来彼此也不曾敌对。

 “我计划组织一支使团前往斯摩棱斯克,要带上一些皮革作为礼物,接着与当地的首领探讨有关罗斯马匪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们尽量要与他们联合,这对我们的未来很重要……”

 脑袋清醒的大首领普罗茨瓦夫意识到自己的族群正面临一场危机,即便现在的民众还沉浸在成功复仇的喜悦中。

 真的的成功复仇?!不。只是一场自我麻痹式的欢愉。实力并不强的波洛茨克需要团结一些盟友抗击未来的威胁,要联络促成结盟的不仅仅是斯摩棱斯克方面,还有正南方住在巨大泽地(普里佩特沼泽)边缘的德列夫利安人。

 全新的使团计划立刻开始筹划,只是这需要时间。他们相信,留给波洛茨克人的时间是充足的。

 整个波洛茨克社群进入前所未有的武装戒备,他们也是历史上首次封锁了西德维纳河水道。较为宽阔的河面伸张起粗壮缆绳,独木舟首尾相连,以锁链姿态封堵河道断绝交通。

 果不其然,在马匪事件平息不久就有棕色头发的拉脱维亚人从里加而来途径此地,小型平底货船被拦截,行船者被缴械。

 这些拉脱维亚人雇佣的丹麦裔佣兵差点与拦截者打起来,终究在绝对兵力优势压迫下投降。

 他们不理解,过去这群波洛茨克人不至于封锁河道索要贡品来着。

 大首领普罗茨瓦夫不至于完全掠夺商人的商品,他愿意以羊皮、牛皮购买商人所贩运的盐,价格自然不高。

 拉脱维亚商人固然气得跺脚,却听到这样的说法:“你们去斯摩棱斯克卖盐非常凶险,当地马匪肆虐,甚至上游河道已经出现大量马匪。我们是好心保护你们才设置水面关卡,否则你们继续航行会被他们截杀,所有人都会死。”

 马匪?匪夷所思。虽说马匪的说法已经在里加流传,到底是过去没有商人遭遇截杀,恰是是商船途径波洛茨克人控制的河段会被本地人拦住索要些贡品。

 可惜河道彻底被本地人封锁,人员物资都被扣押。

 为首的商人难以相信波洛茨克大首领的说法,气急败坏叫骂:“你们阻断商路是要制造战争吗?我们就靠着卖盐挣钱,届时引起不满的不只是我们!”

 的确,一旦引起不满,就是引得拉脱维亚、瑟米加利亚、库尔兰、利沃尼亚一票部落的不满。

 那群家伙联合起来组成联军攻击波洛茨克应该不可能,除非彻底断了其财路。归根结底他们要过境自己领地是要利用西德维纳河上游的几条通向南方的小河,尤其是乌拉河,以低成本的方式联络斯摩棱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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