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获科隆大主教

 伴随着维京战吼是大量箭失在他们头顶嗖嗖飞过,矩阵排列的长弓兵伴随着友军的步伐,每走五步停下来,再在耶夫洛的命令下集群抛射。

 而那些十字弓手,无论是木臂还是钢臂,他们皆以自由射击模式作战,一旦上弦完成立刻抛射,哪怕是抛射短粗的重弩箭。

 同时,一支特殊部队也在积极拖曳着自己的重武器赶上战场步伐。

 二十座公牛投石机将在鏖战阵线稳定后完成列阵,届时即是不断抛投石块消耗敌人实力。

 法兰克步兵开始冒着箭雨推进,他们不得不将盾举过头、弓着背前进。

 对于留里克,战场打了快整整一年,自己储备的箭失不断重复使用,至今也快消耗殆尽。那些尖锥型破甲箭数量已经不多,用于今日的大决战再合适不过。

 那些萨克森民兵突击制作的箭失这一次也必须派上用场,箭簇哪怕是骨头打磨得本着能用即用的原则,一股脑砸在敌人身上听个响也是好的。

 因为阿金库尔,长弓兵并没有歼灭瓦鲁瓦王朝法军的骑兵,而是打乱了敌人的阵型导致大规模踩踏,最后,是英军的下马重骑兵以重步兵姿态,以叶锤、鹤嘴锄、钉头锤挨个给倒在泥泞中难以站起来的敌人挨个“开罐头”,如此才有不可思的战损比。

 泥泞战场是导致瓦鲁瓦法军崩溃的地理原因,那么冻结的易北河冰面是否也能造成东法兰克军的崩溃?

 “一定行!我赌你们一双钉鞋也没有!”

 因为身材高大的留里克即便站在锋线后方,自己的双眼透过士兵盔顶的缝隙的确看到敌人阵列正在处处破防。

 这一切证明不断射箭正在扰乱敌人阵型,甚至正在迫使整个敌人大范围的横队向一个中心点收缩。

 这是为什么?原因一目了然。

 留里克对耶夫洛的聪明举措暗暗爽于内心,密集队形的长弓手们并非乱打一通,耶夫洛到底也是多年老将,参与过多次大规模作战对于如何做好长弓兵的工作已然极为专业。

 长弓兵矩阵先向敌阵左翼发动齐射,射死射伤一批敌人后,立刻迫使敌步兵向一个方向收缩躲避。左翼之敌不可能向阵列边缘区域继续遁走,所谓羊群中的孤立者最容易被狼袭击,于是敌人只能向阵列中心部聚集一期抱团取暖。

 下一轮齐射,攻击目标定在右翼……

 耶夫洛不断调整射击方向,逼得敌人宽阔的阵线不断变短,纵深也开始边后。

 这样,联军的阵列宽度正逐渐超越敌人,一个宏观范围的钳形攻势正在形成。

 弓弩手不断削弱法兰克步兵全军阵列的稳定,但对手终究有着大量的精锐常备军战士。

 这些人靠着国王的俸禄过日子,今日就是报效大王的时机。

 有战士受箭伤,箭簇扎进皮肉,若无大碍就顾不得身上的箭羽继续作战。若是伤势影响了推进就地倒下或退却,空出来的部位由同伴接替。

 他们的鸳盾被砸得坑坑洼洼,多亏这些硬橡木覆盖铁皮的厚实盾,有效抵抗箭失抛射。

 但他们的推进速度更加缓慢,时刻还要注意着不要滑倒。

 他们越是想保证稳定,还是有人下意识在滑倒时扒拉附近同伴,直接导致连锁反应。

 当路德维希意识到这样的进攻方式蠢得离谱,固然骑兵通过马蹄可以在冰面奔袭,步兵何德何能?他已然没有任何的后退,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这是一场充满曲折的进攻道路,法兰克军在痛苦中前进。

 虽是如此,那些勇敢的战士已经在顶在身前的鸳盾后悄悄准备好了武器。

 正如法兰克的名字——一种投掷斧头。

 那是一种不大的双刃战斧,通常作为日常工具,战时就是利器。它的两个斧刃故意做得空间对称,如此加装一个木柄,在抛投之后即在空中不断旋转恍若一个轮刃,使得他砸中目标必然会带来严重噼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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