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河南岸之役

 来自雷根斯堡的精锐骑兵自视甚高,结果在威悉河畔被“狠狠抽了一闷棍”。他们就希望敌人在平地上摆开阵势,这样勇猛的骑兵直接冲过去,将他们踩成肉泥以泄愤。

 即便男爵觉得若是发动这样的勇猛冲锋,它不能说勇敢,只能说非常莽撞。

 诺曼人已经放出豪言不怕罗贝尔的强袭,甚至是对法兰克骑兵最为清楚的柳多夫明知庞大骑兵冲击如同石碾将麦子压成粉末,柳多夫最是起劲地声称不怕战斗,显然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是自己一介男爵,血统上甚至还不是法兰克人。

 完全没必要更没有资格去提议,并妄图左右伯爵的态度。

 于是在第二天,铜号吹响清晨,在薄雾中骑兵们总集结。

 这个被作为营地的前法兰克人村庄,现在住着的几乎都是法兰克族的骑兵。

 罗贝尔骑着马面对军队态度义愤填膺,他拔出铁剑直指北方,大声发布一番“讨贼檄文”。

 “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已经叛变,他宣布建立萨克森公国,这是最可耻的背叛!”

 “他和诺曼人结成了渎圣同盟,甚至抓捕杀害了北方圣人、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

 “我们的敌人挟持了两千名我们的法兰克同族!就如你们在这个村庄看到的可怕杀戮!那些诺曼人残忍的将他们杀害了,还扬言进一步杀害我们的同族。”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仍觉得可以和我们谈谈。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要求我们投降!你们接受吗?!”

 一句两句,句句话语都是在狂戳广大法兰克战士的肺管子。

 这些精锐骑兵,可是根据查理曼法令塑造的辅以系统培养出的职业军人,他们是家庭是世代服役的,只向自己的君主负责,具有着国家军队的性质。这样的人员构成了法兰克三位王者的军队核心,它曾是查理曼东征西讨的关键历练,而今也成了内战中疯狂内耗的力量。

 虽是各为其主,同族相残是令人遗憾。然而战争是针对诺曼人尤其是其中的丹麦人,以及是反叛是萨克森人,他们在罗贝尔的疯狂拱火下全都支棱起来。

 骑兵战争集体怒吼,如此吼声惊飞了鸟群,也让留里克安排的斥候远远听到了声响。

 军队的战吼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打仗嘛!

 维京人在打仗之前重要集体有节奏怒吼一阵子以壮声威,在维京文化中,集体战后就是要打仗。

 所以斥候根本没有观察到法兰克骑兵在林中集结的盛况,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轻装“逃”回桥头堡,麻利地将所听的吼声告诉自己的王。

 遂在易北河北岸,本是对和平谈判有着期待的贵族将领们,根据斥候的报告做出断然决定。

 “他们真的不怕死。倒也好了。”留里克目光如炬,凝视柳多夫的脸,严肃问道:“如果,我们歼灭了这支骑兵队,对路德维希意味着什么?”

 柳多夫面不改色:“意味着,他一半的精锐骑兵损失。”

 “那么,他还能短时间再训练两千或是三千骑兵吗?”

 “应该可以,但是,你就不要奢望新训练的骑兵有什么实力的。”

 “这是何意?”

 柳多夫长叹一声:“他们是世代忠于路德维希的军户,每一个骑兵都有家眷和孩子,他们的家庭对君主非常忠诚。倘若他们战死,他们的孩子还没有足够时间成为合格骑兵。如果我们仍要面临庞大的战争,路德维希来打我们,就只能从农夫里征召大量的农夫步兵。”

 留里克算是明白了,明洪武建立军户制度,觉得这些世代为军的人会守护帝国千世万代。查理曼制定的服役制度,也是要求法兰克人中的精锐战士世世代代为兵。

 兵源,这种事物并不损失后又突然冒出来,路德维希只能从自己领地内的法兰克族中征召年轻男子从军,指望军队有着高素质还从所谓“军户”中征召力量并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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