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高德弗雷哈根城

    或有二百人被他们的斧头砍成肉糜,敌人的脑袋纷纷成了稀烂,就是以首级事后邀功也化为泡影。

    战场上存在大量红白之物,当一些士兵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强烈的反胃感甚至超越了杀气。

    格伦德和他的重甲战士、佣兵队伍损失极为巨大,这就是成为狂战士的代价。

    至于那些被许诺奋战而得到自由的武装奴隶们,他们的梦想随着生命的消逝化作了虚无。地上躺着的二百余具残破尸体就是武装奴隶,他们致死还不忘抚摸自己挂在腰间的敌人头颅。

    阿里克的第一旗队老兵和拉格纳的同盟军,他们事实上享受到了劫掠优先权。

    稍事休息的阿里克带着兄弟们就冲向内城的最大建筑,想必那就是丹麦王的宫殿。

    兄弟们甚至没时间去管受伤的同伴,只是将之拉出死人堆后,就拎着武器去劫掠。

    他们冲入的正是真正的宫殿,一座有别于传统长屋的高大房舍。

    “兄弟们!拿走注定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除了要上交给王公的银币、金币,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如此,战士们一窝蜂地开始清扫,一座地窖因而被成功发现。当地窖入口被掀开,里面可能藏着什么大家早就知晓了。

    十个木箱被搬上来,有人奋力一砸,箱子便能打开,这里面密密麻麻的银币令人炫目。

    有胡子扎成三个辫子的老兵笑得合不拢嘴,伸出自己满是血污的手就去抓银币。

    有人嘀咕:“这不妥吧。我们得把一些银币给王公。”

    “有何不妥?王公早说了,此次作战的战利品是凭实力去抢。”

    “但是,咱们兄弟私吞这么多银币,王公事后必然知道,他会责罚我们。阿里克不也说了……”

    那特殊胡须的老战士想了想,号召兄弟们:“那就留下五箱给王公,剩下的咱们分掉。”

    他们一人一把银币就往布包里塞,基本上一次抓取就拿走一磅。

    第一旗队此次出兵勉强达到三百人的规模,血战之后有所伤亡,涌入王宫的人员仍有二百五十人之众。

    即便是丹麦人,他们也习惯于以十进制的模式储备各种物资,也包括钱币。一箱子银币几乎就是一百磅重,箱子本身也不大,连带着木箱,总重量折合一番也才刚刚过四十公斤。人有两只手,一手抓取一次,五个箱子就被这样抓取个干净。最后谁也别说不公平,能抓多少银币取决于手掌的大小,因为手小而抓得少,那么只能说此乃命运。

    阿里克就全程看着这一切,他不会有丝毫的阻拦,只是作为一个监督者和仲裁者目视兄弟们的劫掠。

    也有老战士觉得旗队长阿里克作为看客过于不妥,就把缴获的纯金杯子赠予之。

    收下?何必呢?一只纯金的杯子自己不稀罕,想必弟弟留里克一样不稀罕。

    “你就留下吧。这个不是王公珍重的宝物,你自己留着享用或是日后卖了钱买粮食,补贴你家用。若是你真的愿意赠与,就赠给战死兄弟的家眷。”

    阿里克的话很中肯也很大度,不过这位老战士想了想,果断将小金币塞入自己的口袋。

    也许这座王公有很多财宝?兄弟们把房舍搜了个底朝天,除了抢到一些贵金属餐具酒具,就是一些成色极佳的法兰克银币。

    他们唾弃丹麦王的穷酸,更唾弃丹麦军队逃之夭夭的懦夫行经。

    同样是劫掠,拉格纳和他的丹麦流亡者构成的复仇军队,抢掠的姿态就更加务实了。

    他们进入内城的居所,把有用又便于带走的生活用品收为己用,以至于有的战士的皮腰带上挂了多达十把手斧,竟不觉得累。

    他们也掠到了一些财物,就熟练而言自然不能和阿里克那训练有素的抢劫大军比。

    双方算是各得其所,也颇为有默契地在劫掠问题上保持着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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