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恩霍尔姆的崩溃

    毕竟新丹麦王霍里克在法兰克做了实际封臣,纵使法兰克的税收制度原始,那也是明明白白的税收制度。自然做了丹麦王,捞钱的手段就升级到依靠税收进行堂而皇之的索取。被丹麦新王治下的部族,各族必须缴纳人头税,船只做贸易也必须缴纳停泊税、贸易税,丹麦的农民清一色要交粮食税。

    法兰克王国目前也没发明多少种苛捐杂税,纵使是雄才大略的查理曼,也时常面临国库缺钱的问题,以至于这位大王还得依靠包税人制服,要求地方实权贵族定期想办法拿出足够的贡品以充军饷,从而继续王国的扩张战争。贵族掏钱后也要参与战争,战争的战利品往往就抵消掉了贡品。但这套制度有着天大的漏洞,地方贵族可以自行其道,雄主将死之际,王国就已经事实上的分裂。

    新丹麦王霍里克是从部落盟主的侍从,靠着给法兰克人做事,才得到今天的丹麦王位,这绝不意味着丹麦实权人士的认同,相当数量的人们并不承认这个丹麦王国。

    霍里克要靠着税收稳定财政继而巩固王权,因为自己的不臣之举引来法兰克人的抱负,他赔了一笔钱又消耗了国帑,让本就不充裕的钱库更加贫穷。向各个部族索要税收分明是合理的,但税收要落实到哪怕是部落中的婴儿,这就是在挑战丹麦民众的底线!按理说收人头税不算什么大问题,税赋标准也很低,民众明明可以承担。

    站在丹麦普通人的立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收取人头税这种事,不少丹麦民众视为一种侮辱,就好像连婴儿也要做霍里克的奴隶。那些偏远地方的部族索性划着长船另谋定居点,也有部族奋起反抗,诸如博恩霍尔姆岛这一最偏远之地,已经实质上脱离了丹麦。

    这些重大的经济利益问题使得岛屿脱离丹麦,再听听斯温德的说法吧!大家投降了还是要纳贡,还是要赔款,罗斯王公提出的条件与那个丹麦霍里克有什么不同的?甚至两位君主的名字都很相似。

    因为拉格纳曾经来过,提及了罗斯王公的名字叫做留里克·奥托松。

    丹麦新王是霍里克·哈拉尔松。

    这算哪门子事?因为霍里克和留里克,都是“埃里克”这一名字的变种,彼此没什么差别。

    两个君主名字约等于一样,提出的条件不能说相似,也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但现实的大问题也摆在面前——兄弟们真的要渴死饿死了。

    斯温德又继续了一番废话,就算费些口舌,能说服他们避免杀戮也是好的。他说得个口干舌燥,只好解开皮囊水壶畅快地饮水。

    他故意将动作做得非常浮夸,喝饱后又将剩下的水公开倒掉。

    “你们就下来吧!朋友们,罗斯人不会亏待投降者。你们看到了,那些先下来的人们已经在吃鱼喝水了……”

    在场的拉格纳和阿里克保持着最大的克制,两人真心觉得这个斯温德的嘴遁是浪费感情。

    拉格纳走上前,拍拍这个家伙的肩膀:“已经够了!也许那些男人终于想到自己还有战士的勇气,打算拼杀到底。”

    “不!让我再试试。”

    “已经够了,你的好意在他们看来是乌鸦叫。还是让我来吧,我要说服丹麦人。”

    这不,拉格纳公开现身。

    他不紧不慢地脱掉罗斯人给的袍子,又脱下内部的衬衣,亮出胸膛和臂膀。他向石丘上的人展示自己的纹身,又举起拳头示意自己拥有一枚特殊的戒指。

    是“斩颅的毛裤拉格纳”!

    丹麦流亡者们本就是丹麦的领主,他们被新丹麦王和法兰克联军打得节节败退,仅以极少的兵力逃遁到博恩霍尔姆。有经过与罗斯军队很不好看的战斗有了一些折损,而在石丘困守的日子里,又有兄弟活活渴死。

    拉格纳的诨名很是响亮,毕竟此人以十五岁的幼小年龄,就能在决斗中只身砍掉那位玩蛇首领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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