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维京联军的盛宴

    那些乱窜的人都是非武装人员,他们的举动都是想逃出城。他们明明挤在大门处都在拼命向外涌,以至于本是向内开的双扇木门根本打不开!当然即便打开了,还有一扇吊门需要以绞盘拉起来,此门不拉难民还是冲不出去。

    城墙上也站满了人,大量人员绝望地徘徊。

    箭矢无情飞射,十字弓、长弓无情射击这一大群无甲的目标。

    实质上已经有一批人顺着绳索降下城墙逃之夭夭,亦是有些摔伤的人,拖曳着受伤的肢体强行离开。

    仍有四千余人挤在不莱梅城市南部,罗斯人的箭矢攻击无疑让本就糟糕的局面雪上加霜。

    “射击城墙的人,快!”耶夫洛如此命令。

    论战斗经验耶夫洛实际更甚于阿里克,此人更年轻的时候要为前金主古尔德战斗,所经历的总是五十人一下规模的以死相搏。小规模的战斗讲究的就是在气势上吓坏敌人,放在大规模战斗就显得更加重要。

    徘徊在城墙畏惧跳下摔死的人成了活靶子,开始有人中箭,接着变成陆陆续续地中箭,不少人为之坠下。

    慌乱进一步加剧,这一刻拉格纳带着他的军队终于抵达。

    没有任何的言语,阿里克与拉格纳眼神相视之,很有默契地开始配合杀戮。

    这根本不是一场军队之间的战斗,商人、手艺人、农夫,乃至大量的女人,都被拉格纳的维京战士无情砍杀。同样的,罗斯军队也是如此。即便阿里克一度动了点恻隐之心,他的部下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他们丝毫不觉得那是一群非战斗人员,只是一群没有来得及拿起武器战斗的懦夫罢了。

    一面是盾墙构成可怕的绞肉机推进式砍杀,一面又是密集箭矢从天而降。

    大量试图逃亡者意识到走南门毫无意义,那就只能挺而走险。

    已经不要再考虑跳下会摔死摔伤了,大量人员冒着被射中的风险走上城墙,接着闭着眼纵身一跃。

    有的人直接摔断了脖子、摔裂头骨,这种人当即死亡。有的人摔断了胳膊,就捂着断臂踉跄跑路。有的摔断了腿,就是用爬的方式也要逃离化作人间地狱的不莱梅。

    阿里克看到了一种奇景,他为罗斯而战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八年间还没有见识过如此疯狂的逃亡者。

    “懦夫!你们敢于跳城墙,没胆子和我们战斗!”

    此震撼的一幕更激发了他的愤怒,便进一步嘶吼:“兄弟们!毫不留情!助他们跳墙摔死!”

    的确,最初跳墙的人出现大量伤残,然墙下愣是出现了大量松软的“沙包”,此乃一批摔死、被射杀坠落的民众,大量尸体的存在给了后继者足够的缓冲。

    如同旅鼠跳海般,慌不择路的不莱梅民众纵身一跃,甚至是母亲把孩子死死抱在怀中愤而跳下。

    至少跳下去还有生存的可能性。瞧瞧吧!先前跳下的活人,已经奔跑在收割完麦子仅剩一地麦茬的田地上夺路而逃。

    如此一来联军的杀戮很快就终止了,甚至于因为过分的疲惫,拉格纳所部见得敌人疯狂跳墙逃跑,这边也就没有必要再用酸痛的胳膊挥动战俘斩杀。另一方面,考虑到节约箭矢的需要,持长弓的耶夫洛的芬兰人也都暂停攻击。

    最后时刻,联军是凶神恶煞地看着最后的一百余人跳墙逃命。

    直到这时候,联军战士才踩踏着死尸登上木城墙,望着逐渐跑远的不莱梅人五味杂陈。

    “已经没有追击必要了。”站在城墙的阿里克不禁感慨。

    拉格纳听此叹息,随即附和:“杀死懦夫谈不上光荣。不过我抓到了他们的十个祭司,体现在太阳在天,正好用以祭祀奥丁。”

    “随便你吧!我对那些教士毫无好感。你抢到很多金银了吗?”

    “在教堂里搞到了一些。”拉格纳这才勉强挤出笑容掩盖自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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