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远征塔瓦斯提亚

    “你们指路都是正确的吗?也罢,如果你们说谎,我无非是杀死全部的俘虏也包括你们。待到我找到了你们的村庄,也会报复性杀死所有人。”

    留里克的这番话就是威胁,而且他也有能力这么做。

    尤其是那五名还有家室、部众的村庄首领,他们纷纷跪趴在甲板上,祈求罗斯人的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这就要看你们事后的表现。你们必须交出一批财物,再拿出一些年轻的女人,以证明自己的臣服。”

    留里克就把话撂在这里,他不怕这几个投诚者不合作。果真不合作?大不了兄弟们费点力气亲自去搜刮。

    这支内河前进的罗斯远征军中,人们可真是各有所思。

    广大罗斯人、梅拉伦人和巴尔默克人,大家都有“维京人”这一共性的身份,普通战士才懒得管大人物的宏图大略,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到塔瓦斯提亚腹地,先枪一些皮革、肉干云云,再掳来一个年轻女人立即解决下半身的渴望,罢了掳回自己家做第二个老婆。

    为数不多的科文人,凯哈斯和梅察斯塔纯粹是复仇心切。且看这个两个曾经带着各自族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家伙,他们现在倒是“情同父子”。此二人坐在罗斯人的龙头战船,浑身打扮也酷似一个维京人。两人不划桨,倒是举着一根短矛,矛头上各插着一颗黔首。

    塔瓦斯提亚最有力量的统帅瓦特卡德以及其弟弟瓦特亚拉,两人的头颅插在矛头上,成了科文人的耀武扬威的战利品。

    在看留里克的年轻小战士们,男孩与女孩,大家再一次经历的残酷的大战,索性保障得当没有人在战斗中死亡。

    卡洛塔,奥斯塔拉的女公爵。她想和自己的那人留里克再说说话,无奈自己使命使然,必须管理好自己麾下的“人间的女武神们”,再与秃头菲斯克管理的少男战士保持步调一致。

    他们年幼不代表缺乏力气,其所乘坐的长船被前面的船只绳索牵引。孩子们持续地划桨,一路之上也算是有说有笑。

    倒是丹麦人约翰英瓦尔,他的胸前仍然挂着银子铸造的十字架,可事到如今这份信仰还有维持的必要吗?

    他的身份就是一位神职人员,如果没有现在的遭遇,他的命运必是成为一个修道院的神父,乃至具有成为地区主教的资格。

    神职人员双手不可沾染他人之血!可惜,战场上的他已经破了戒。

    他一路在腥臭泥泞又骇人的战场游走,他下意识想为垂死者做最后的祈祷,又突然想到这些林间的野蛮人谁知道信仰的都是些什么。

    战死者遍地,留里克大人一声令下,魁梧的战士肆意砍掉死者黔首只为做一个统计来计算功绩,而尸体随波逐流……

    约翰英瓦尔的脑子被深深刺激,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划桨,对于其他人笑谈的杀敌之事实在不想搀和。

    又是一个靠岸的休整,现在河流已经变得比较狭窄了,好在河道水深仍旧喜人,像是吃水浅的墨丘利号仍能顺利漂泊。

    留里克深知觉得就算是把阿芙洛拉号开进河流也是可以的,试想一艘很大的船只出现在敌人腹地,这是何等的武力压迫?

    他们在河的两岸扎营,人们吃掉了最后的那些生鱼,哪怕鱼肉已经不新鲜,这被火烤得焦黑冒油再撒上盐,大家仍旧闷头大快朵颐。

    坐于篝火旁,留里克对着亲信们侃侃而谈:“我听说敌人走了六天还是七天,才沿着和咱们大概相同的道路抵达战场。他们依靠一双脚,我们有船,我们的速度更快。”

    阿里克顺势嘿嘿道:“你总不能想着明天就抵达?”

    “如果那样最好。依我看,未来三天时间我们已经到。”

    兄弟们又是一番对占领敌人腹地的美好畅想,幻想着各自捞到多少好处,以及船只空出来的位置能塞上多少掳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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