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塔瓦斯提亚以国运为赌注的远征

    “我的朋友们,也许这是塔瓦斯提亚最危险的时刻。我的弟弟瓦特亚拉从不会说谎,我们逃回来的同胞也不会说谎。如若我们留在北方的兄弟战败,接下来就是轮到我们的毁灭。如果战争在我们的领地爆发,无论胜利与否,我们都将付出巨大的损失。战争不可避免,那就让战争在领地外展开!我决定亲自带着大军去讨伐!”

    瓦特卡德这是要“御驾亲征”,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如此,更大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塔瓦斯提亚不过是一个部落联盟,瓦特卡德不过是威望很大的男人罢了。此人的成功在于战功,此生死存亡之春,作为战争英雄的他当然要亲自出马。

    他被所有的村庄首领推举为最高军事长官,瞧这推举的场面真有一股早期的罗马元老院推选狄克推多的意思。

    有最高者就当有次要者,一个名为努欧力(箭簇)被认为第二军事长官。

    这个努欧力自然是盟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瓦特卡德和瓦特亚拉兄弟平日里也并不反对这个人,如此存亡之际,此人领上一批老弱镇守领地主要在东部防御卡累利阿人可能的偷袭,瓦特卡德倍感欣慰。

    塔瓦斯提亚部落联盟虽很强大,也不过是“新手村”的强者。

    他们有两万之众,可以召集五千名可以拿起武器的男人,必要时刻也能召集一批女战士。

    不过有谁会奢望女人的战斗力呢?

    要出动多少人北上御敌,瓦特卡德号召所有村庄精壮尽出。

    战争关系到多诱人的存亡,各村庄首领毫无保留的支持,消息传下去也是一呼百应。

    父亲带着儿子们上战场,女人为丈夫、儿子烤制干肉作为干粮。

    他们毫无保留的带上自己最好的武器,以至于大量的战士是这样的形象。

    战士浑身披着兽皮,往往是鹿的皮革所峰值,一些强者脑袋顶着一个狼头、熊头,更多的人蓬松的头发为一条麻绳捆扎。

    他们人手一支猎熊短矛,普遍带着两三根标枪,腰间别着手斧,后背背着木盾。不少人还带着短弓,皮革箭袋里慢慢的铁簇箭矢。

    一名非常典型的塔瓦斯提亚战士就是这样的形象,大量的战士开始在祭司中心聚集,本就被誓死决战激发出无限斗士的人们再见自己的大军,所有人信心百倍!

    穿着打扮好似野兽的祭司们围着篝火手舞足蹈,罢了还把弄起青铜口簧,拨动起奇妙的音乐烘托祭司气氛。

    十只绵羊被宰杀,羊血祭神。

    那最尊贵的女司机披着一张熊皮,黑色的束发上戴着猫头鹰飞羽编织的头冠。她跪在火焰前张开双手接着整个人跪趴余地,接着又正跪身子以浑厚的嗓音祈祷:“大地之神啊!赐予你的孩子一场伟大的胜利吧!好好保佑我,不要让邪恶的敌人杀死我,也让我将敌人全部杀死……”

    绵羊被彻底焚烧,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化作齑粉的羊算是进贡给地神的贡品。

    这里当然有更深的象征意义,因为塔瓦斯提亚人与科文人、最北方的养鹿人(拉普人)有着极为相似的信仰,他们相信灵魂之海,那“海洋”就在大地之下,也是所有灵魂的归宿。

    有三千余名战士站了出来,从十五岁到五十岁,绝大部分的塔瓦斯提亚生力军都在其中。

    留守的战士仍可达到两千人的规模,这便是将十岁的男孩也武装起来成为持弓战士守护家园。

    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塔瓦斯提亚累计动员的所谓战士已经超过了六千人,而这基本已经接近了他们的极限。

    一名名战士眼神里有光,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威胁,塔瓦斯提亚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国运。

    这草率吗?的确非常草率。

    这场亲赴战场的决战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即便决战何不以逸待劳呢?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桀骜不驯的塔瓦斯提亚人就是不甘于丧失对新征服领地的控制,更无意和对手谈判,更神奇的目光长远的意识到罗斯人就是同于致命威胁,亦是意识到唇亡齿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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