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侮辱性极高的攻击

    晨雾弥漫林间,晨曦下阳光如帘幕。夜里的篝火稀疏熄灭,只留下大量冒着白烟的余烬。

    罗斯大军睡得横七竖八,他们仍对整个旧灰松鼠山堡行包围之势。

    要攻城吗?不。至少今天不是。

    大军出征面临的一大问题便是给养,本来留里克希望可以通过水道,让划桨的长船带着鱼肉、麦子和放了整个冬天的洋葱头送抵营地,但奥卢河目前太湍急了,想要顺利行舟还得等待一阵子。

    罗斯人倒也不是完全需要后方补给,这一带的森林松鼠资源实在太多了。

    抓获松鼠烤食两只基本就可供一个战士过一天,更不说还可以溪流钓鱼。

    篝火再度被点燃,行程烟雾缭绕是环形屏障,已经有罗斯战士在森林边缘游荡故意表演给敌人。

    其实更多的罗斯人、巴尔默克人已经带着武器去打猎捞鱼了。

    还有五十多名壮汉扛着斧头和双人锯开始伐木以造简易长梯。

    今日的计划只是佯攻,比起杀伤敌人,羞辱还有恫吓,最好经过一天的折腾闹得敌人瑟瑟发抖,他们士气崩了自己也好毫无损失获胜。

    但敌人必须要杀!

    吃过一碗放了盐的麦子,留里克举着剑嗷嗷大叫。

    “兄弟们都集合!该我们干活了!”

    他这番集结的基本只是射击旗队中的长弓手,以及所有操持投石机的人。

    所谓技术上的先进将变成战场上的巨大优势,事实已经证明在山堡放箭的塔瓦斯提亚人,其窳劣的短木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箭射到罗斯人的森林营地。

    反观罗斯人,他们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安全区向敌人山堡仍石头。

    塔瓦斯提亚的箭抛射也才一百五十米的极限,留里克带着二百余人,就站在约莫二百米的安全区。

    他举起右手大拇哥对准那山堡,“很好,就是这个位置。把脑袋都卸下吧。”

    这所谓的脑袋就是死者的,二百个灰白开始发臭渗出黑血的黔首堆在地上。

    的确这些脑袋是真的黔首,塔瓦斯提亚人几乎都是黑棕色的头发,连胡须也是如此。

    这些特点证明了他们是来自北亚的移民。

    耶夫洛和他的伙计们早就受够了这晦气的东西,现在要把它们发射出去,大家已经迫不及待。

    梅察斯塔带着科文长弓手已经列阵,他们身前都插着十支箭。

    公牛投石机正在蓄力,除了黔首弹丸,这里还有一批就地捡的两个拳头大都卵石。

    另有大批持盾的罗斯人战士在森林边缘游荡,时不时地大喊。

    看看这阵势吧!

    塔瓦斯提亚军指挥者瓦特亚拉如坐针毡,他不想坐以待毙,可现在自己已经彻底丧失撤离的机会,唯一的欣慰莫过于意志不坚定者现在也必须死战。

    他们仍不知道罗斯人的真正意图,瓦特亚拉见得敌人要猛攻,除了命令手下准备反击,也令投诚的巴坎这个家伙去充当使者交涉。

    这几乎是必死吧?

    再看留里克这里,他注意到远处有一人拉着绳子被慢慢放下。

    “都注意!先不要进攻。”他暂停射箭的举动,勒令大家保持淡定。

    耶夫洛持剑指着那左顾右看战战兢兢而来之人,“那是使者?”

    “应该是的。”

    留里克点点头就把持弓的梅察斯塔叫来,“你非常懂得他们的语言,你来好好询问。”

    “好吧。”梅察斯塔叹口气,“其实我觉得这很多余。和这群塔瓦斯提亚人,我们都不能报以幻想。”

    “的确,我本就不想手下留情。”

    “那就把这个人射杀。”说罢梅察斯塔举起了弓。

    留里克知道此人本就射艺不错,这番使用柘木长弓,技艺更高超。这便拉下梅察斯塔的手,“听听此人怎么说。我,并不想砍杀一个传话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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