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之怒

    伯爵阿尔伯特也为厚黑之人,因为表哥国王埃恩雷德可谓一介“战士王”,如果自己贸然出兵无论胜负,都是在与表哥抢功劳。

    僭越之举会引得国王忌惮,搞不好王国又会因此陷入内战。

    他突然大声呼吁:“光荣属于国王,我们抓紧备战。”

    埃德蒙猪脚悲壮地低语,“这将是充满血色的圣母安息升天日。”

    “这是没办法的。那些海盗如同撒旦的使魔,不能杀死他们,整个王国就要堕入地狱。让国王御驾亲征,让列国看看我们的实力。战争!”

    “Aye!”在场的百夫长们厉声大吼,简直信心百倍。

    只可怜那个带队逃跑的百夫长被关押起来,此人懦夫和背叛者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至于谁能给他治罪自然是国王。

    ……

    看似在不列颠很庞大的诺森布里亚王国,她刚刚结束长达百年的混乱。随着806年国王厄德伍尔夫被国内贵族与教会的联合驱逐后,贵族们旋即开始针对王国的权力发生大规模内战。然而这位举家流亡的厄德伍尔夫又在法兰克的查理曼的干预下,在808年复辟。

    他得到了来自法兰克的军事援助,一支由欧陆法兰克人训练起来的骑兵部队,帮助他压制了那些反对者。

    但是,这位大王如何有查理曼的手腕?

    他与臣服的贵族盟誓,给予教士更多的权力以求得到支持。对于那些坚决的反对者,埃恩雷德王子奉命摔军征讨。

    正是这番功绩,当厄德伍尔夫病死,埃恩雷德随即加冕为王。至此,距离内乱的爆发已经经历了长达110年的时光,民众终于享受到难得的相对和平,但这世界从不太平。

    王国的北方是皮克特人,南方又是麦西亚和肯特王国,关于野蛮人入侵的消息也在流传着。

    国王埃恩雷德非常清楚王国面临的众多威胁,他没有任何幻想能在这混乱中独善其身。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王国最重要的修道院,自己加冕之地,竟被一群野蛮人占领!

    国王与其部分家眷、亲卫队,一众五百多人浩浩荡荡地从约克抵达班堡,他抵达之际悲惨的消息已经蔓延全场全城。

    事情还不仅如此,又从北方边境爱丁堡逃向南方的人,声称爱丁堡竟被航海的蛮族摧毁,而皮克特王国的另一群野蛮人,随机便开始了尝试入侵。

    国王君临班堡,身为表弟的伯爵阿尔伯特立刻让出自己的宅邸。

    奈何此晴天霹雳的两个恐怖消息简直是劈碎国王的头颅。

    他在暴怒中简直没有思考,就面对着在场的所有军官,乃至是下级的百夫长们愤慨连连。

    “几十年前,也是海上的野蛮人袭击了修道院,我们将之重建如今仍被袭击!恐怕也是这群人袭击了爱丁堡,我们的守军居然也战败了。他们难道是魔鬼吗?我们的长胜之军是否因为和平的日子过久了,男人都成了废物?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废物!我们的圣地竟被野蛮人占领,城市被他们破坏!至少一千个战士死了,他们仍在胜利!”

    所有军官勾着头,哪怕是那些跟随国王一路的人,也不敢直言反对。

    伯爵阿尔伯特绷着身子直言:“国王,那些敌人……很强。他们至少有一千人,每个人都很善战,他们还有一些特别的武器,我们……”

    “闭嘴!都是借口。是战士们的信仰不够虔诚,你以为我是傻子?军营里多少男人在和被豢养的女人厮混?壮汉变成了傻瓜,他们只知道享受,觉得我们和邻国签订了盟约就没有战事了。你们都不要找借口,都给我振作起来!”

    过分的贬低自己的手下这是愚蠢的,国王埃恩雷德需要这群人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敌人的羞辱,必须用死战来挽回荣誉。

    伯爵阿尔伯特继续直言:“逃回来的战士,尤其是一个百夫长说了一些非常详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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