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京剑盾手站在城墙上举起血斧

    留里克并未对此放在心上,所有人的心思关注在那修道院上。

    晦暗的星空掩藏了大地的轮廓,昏暗海岸处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它的密集与繁星交相呼应。

    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现在成了十足的孤岛,或者说它的建设初衷就考虑到了利用地理进行防御。奈何,它正面临本时空最善于航海的族群围攻。

    诺森布里亚的守军与教士们吓破了胆,披着黑袍的主教、下级教士,他们将圣物放在修道院显目处,大部分军士与全部教士聚在一起祈祷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折腾一宿的守军回到各自的岗位,紧张地等待海潮退去通路再现。

    还能怎么做呢?投降?怎么可以向野蛮人投降?投降的结果就是被杀罢了。

    继续坚守?坚守何时是一个头啊!

    教士们祈祷着上帝派遣天使,以神圣力量杀死或是赶走这群野蛮人。

    而守军战士更加现实,他们希望某种方法派人逃出去,狂奔到班堡搬救兵,奈何这座孤岛无异的修道院,限制了敌人的进攻亦是限制了自己的逃离。

    最后的步兵百夫长只能哀叹:“早知道就该安置几艘小船。”

    守军在恐惧和不安中等待敌人的总攻,终于,一伙儿出现了!

    比勇尼带着区区一百个战士,以及耶夫洛的伙计们携带的四座公牛投石机。

    他们的巨大的涂抹颜料的盾牌何其醒目!不仅如此,许多持矛的战士的矛头上,还戳着昨日战死的诺森布里亚军战士的头颅。

    持弓的守军在惊恐中下意识的放箭,然箭矢根本无法击中那些已经停下来的目标。

    “就到这里吧兄弟们,也不知道留里克让我这么干能有什么效果。”比勇尼奇怪道。

    耶夫洛随口便吹捧道:“我的主人留里克有着大智慧,依我看,他就是要用手段吓坏那些人的胆子。”

    比勇尼不能完全认同,他耸耸肩:“有这闲心,兄弟们全部冲过来,就是用爬墙的方式也就破城了。”

    “可是那样会有兄弟战死嘛?”

    “嗯?难道因为好怕战死就不战斗了?我们是奥丁的战士,战死是每个人的光荣。”

    耶夫洛笑着摇摇头。

    “兄弟,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单纯。我的主人可不这么认为。留里克大人希望毫无损失的完成胜利,战士在光荣加身中走完一生,这样灵魂仍能前往瓦尔哈拉。既然归宿都是如此,为何不在死前多弄到几个女人、多生一些孩子呢?”

    “我留里克兄弟想法的确奇妙。好吧,耶夫洛,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咯!现在让我们吓唬他们一番。”

    公牛投石机可以抛出任何皮兜可包裹的弹丸,而这一次,耶夫洛奉命用地方死尸的头颅做弹丸。

    这样的弹丸破坏性几乎为零,恐吓性、侮辱性极强!

    狰狞且灰白的头颅装填完毕,耶夫洛一声令下,它们砸了出去。

    诺森布里亚的守军本能的躲在城垛后,他们也是昨日见识到这等武器的可怕,生怕被其砸得脑袋开花。

    奇怪的毛茸茸的弹丸落地了,没有引得任何波澜。

    大着胆子的守军战士前去检查,接着在极度震惊中直接坐在地上。

    多名守军跑来,结果又连滚带爬的躲开。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他们砸过来的是魔鬼?!”百夫长持剑走来,当他看到那些狰狞头颅,坚强的他也颤抖起身子。

    陆续有头颅被抛了过来,本就疲惫的守军战士,那脆弱的精神再受一番惊吓。

    最为胆大的几人将头颅收殓,暂且就地掩埋。

    时间在持续发展着,故意保持距离的维京军队,战士们干脆纷纷坐在地上,唯有投石机有节奏地向守军抛射石弹。那些被砍掉的头颅已经扔完了,其余所抛的皆是通路上唾手可得的被海水侵蚀得非常圆润的花岗岩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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