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镇爱丁堡的崩溃

    留里克一脸严肃,持剑直指吊桥:“给我射击吊桥的两个角!”

    比勇尼大惊:“留里克,你希望弹丸打断吊桥锁链?!”

    “不!比勇尼,让你的人瞄准固定锁链之地,砸碎那些木头,桥自然就倒下来。”

    十字弓手纷纷暂停压制,他们摇身一变成为扭力弹弓射手。

    换**丁堡守军的视角,他们看到了更奇葩的器械开始发威。

    虽然建造城市围墙的材料几乎都是松木,爱丁堡守军既然有意识地挖掘了壕沟,在制作吊桥方面,自然要继承旧罗马的一些技术。绞盘机构在木墙之内,外部的打击很难破坏绞盘。

    然而留里克一眼看出了它的致命设计缺陷。或者说,爱丁堡守军在建设之际,从未考虑过皮克特人有攻城锤(就是大木头)外的攻城武器,这样的吊桥系统,皮克特人是无解的。

    铸铁弹丸开始重重地撞击吊桥两个角,一次两次撞击自然效果窳劣,然多次撞期情况骤变。

    扭力弹弓那近距离的精准射击,仅仅两轮,吊桥轰然倒塌。

    比勇尼就像是狂暴的公牛,他一声嘶吼:“兄弟们!给我冲!”

    完全不需要他来发号施令,早就注意到那摇摇欲坠的吊桥的维京战士,纷纷向这边靠拢。

    暴怒的大军直接踏着吊桥冲到了木墙之下。

    哪怕城门仍有一道木门,面对维京人已经形同虚设。

    专为砍伐巨木而打造的长柄北欧森林斧开始发威,多名壮汉持斧冲在第一线,他们满是浓密的金色胸毛、纹着兽纹,挥舞着大斧直接暴力破拆,须臾他们的胸毛便被汗水沾湿得亮晶晶。

    为了掩护这些“特种工兵”,留里克仍旧命令扭力弹弓继续火力压制。

    对于爱丁堡的守军,对于城内的所有人,他们在瑟瑟发抖!男人女人,大量人员逃到城里那最重要石头建筑,逃入爱丁堡圣母修道院里,与刚刚逃进来、脑袋嗡嗡的主教站在一起。他们不停地划着十字,祈求主的显灵,祈求降下神罚迫使野蛮人逃走。

    但最后的木门仍被维京战士砸了个稀碎。

    城门后面聚集有近一百名诺森布里亚战士,他们在脖子生疼、决议战斗到底的、手握诺森布里亚王旗的爱丁堡伯爵的亲自带领下,决议与爱丁堡共存亡。

    也许,伯爵只是不想成为野蛮人的俘虏,从而让灵魂遭遇最可悲的亵渎。

    他更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倘若当约克方面获悉爱丁堡遭遇巨大灾祸,等于是向国王、甚至是向整个英格兰宣布,诺森布里亚北方防线崩溃了!

    守军战士持矛仗剑,一个个佝偻着身子,他们干瘦普遍缺乏营养的身躯难以带来足够的自信。唯有少数的披着锁甲的战士,他们有一些将敌人拼死堵在城门的信心。

    维京人的冲击力岂是这些人能挡住的?

    完全凭借着兵力的巨大优势、个人的强壮突破与勇武,破门之后的维京剑盾手们,非常默契的组成经典有传统、简直刻在灵魂里的盾墙战术。圆盾互相堆叠,真如墙壁一般威压而去。

    盾墙勉强阻挡了守军的长矛戳刺,一些巴尔默克维京战士被戳死,然零距离的厮杀骤然开始。

    剑与斧迅速染血,后排的维京战士手持的长柄斧头从天而降不停地夯打,矛头也从厮杀的缝隙中戳进去。

    曾几何时,爱丁堡的军队扣押过袭击本地人的外来者,甚至试图感化其中一些有皈依潜力的人。但几年以来,那些所谓的皈依这还是因为曾经犯下的shā • rén 罪被处决了。不过因得到了一些消息,爱丁堡伯爵获悉了外来的渔夫来自北方的一片岛屿的事实。

    因接触的匮乏,爱丁堡人相信那是另一支与皮克特人有关系的部族,总之都是野蛮、难以驯服之人。

    直到爱丁堡伯爵本人身陷囹圄之际,他仍不知道这群凶猛的、兵力雄厚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已经丧失了去了解的机会,因为,他已经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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