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享受又痛苦

    这一夜，两人什么也没做，而是安安静静的面对面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鸟鸣声从屋外传来，戈殷下意识向身旁的青辞伸手，却揽了个空。朦胧的睡意瞬间没了大半，戈殷睁眼看去，只见身边根本没有青辞的身影。

    阿辞去哪了？

    戈殷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很久，锅铲碰撞的声音从门外透了进来，声音很微弱，要是不细听，完全有可能将其忽略掉。

    起身将床铺整理干净，戈殷拿起衣架上的长袍换上，拉开门去找呆在厨房的青辞。

    馋人的香气随着房门的打开扑面而来，戈殷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一头快要垂到腰间的头发被高高扎起，马尾末端随着青辞的动作而不停晃动。灰色的围裙圈出了那劲瘦的腰肢，纤细程度，仿佛不及戈殷一握。

    很贤惠的背影，让想要出手接过青辞手中的活的戈殷不禁停在了厨房门口，定定地看着青辞忙碌的背影。

    “醒了就去刷牙洗脸，我这快好了。”将炒后的一盘菜放到一边，青辞头也不回地对戈殷道。

    恍若如梦惊醒般，戈殷转身离开厨房，去后院进行洗漱。洗漱回来的戈殷将碗筷洗好摆在餐桌上，动作做完的下一瞬，青辞就端着碟子从厨房中出来。

    不同于之前的单一，今天的早餐格外的丰富，几乎摆满了整个餐桌，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分外诱人。

    只不过在开动之前，戈殷还有一个必要的程序要做。青辞把戈殷摁在椅子上坐好，伸手把早早就准备好的用布包着的烫鸡蛋拿起，在戈殷微肿的侧脸上热敷。

    鸡蛋滚烫的温度在脸上不时停留，还随着青辞的动作而扩大范围。很快，戈殷惨白的肤色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像极了在上面抹了胭脂。

    为了保证能达到疗伤的效果同时又不会烫到戈殷，青辞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动作上和戈殷的脸上。

    因为是蛇类，所以戈殷的抗热程度相对于其他兽人而言，要更弱一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像之前那样形成烫伤。

    “觉得烫到的话，记得说。”一边变换着手中的动作，青辞一边叮嘱道。

    戈殷闭上眼，仰头应了声。

    等到鸡蛋的温度渐渐冷了下去，青辞就不再继续了，她捧着戈殷的脸，仔细地看着被鸡蛋的温度热出红晕的部位，却并未从中看出什么烫伤的痕迹。

    青辞松开捧着戈殷的手，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被用来热敷的鸡蛋被她三两下剥掉了外壳，放到了戈殷的碗里，进行物尽其用。

    戈殷将鸡蛋分成蛋白和蛋黄，将蛋白夹到青辞的碗里。青辞吃蛋类总有个不好的缺点，就是只吃蛋白，蛋黄几乎不怎么吃。问其原因，就是蛋黄吃起来太干了，会噎到。

    于是渐渐的，戈殷养成了在吃整颗蛋的时候，总会将蛋白留给青辞，自己吃蛋黄的习惯。

    整个早餐吃起来非常安静，餐桌上几乎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但却一点都不显压抑。

    看着青辞坐在长椅上的背影，一边洗碗，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几眼的戈殷只觉得怪怪的。

    明明青辞的表现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作为青辞身边最亲近的存在，戈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要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但很快，戈殷就发现青辞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具体就表现在青辞早餐过后的行为上。

    看着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言行举止间都透露着一股懒散气息的青辞，戈殷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问青辞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整个人都表现出一副很没干劲，仿佛看淡生死红尘的样子，但话到嘴边的那一刻，他又咽了回去。

    戈殷的担心都差不多写在脸上了，青辞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肌上，声音懒散无力的，“别担心，这只是情绪爆发的后遗症，到了晚饭的时候就差不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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