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亲!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白马侯府,曹沐紧锁双眉,来回踱步…

“都这么晚了?这校事府的酒…还没有结束么?”

她显得有些焦急…

对于曹沐而言,她是来自救的,每一个时辰都极其宝贵,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方才有人来报,夫君已经往回走了。”

夏侯涓一边宽慰着曹沐,一边将一盏茶递到了曹沐的身前…“喝口茶水,润润喉咙…今夜有你忙的!”

俨然,夏侯涓这话另有所指。

“唉…”曹沐叹出口气,其实,她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曾几何时,她也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般,对翩翩公子充满着好奇,特别是陆羽,这个男人太让她感兴趣了,而越是感兴趣,越是渴望更多的与他接触,与他在一起。

可…可不知为何,父亲极反对她的这一则情愫,宛若她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

曹沐不懂了…

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若是翩翩君子?淑女好逑呢?一定是这样“求之不得”么?

还好…

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比起情爱,曹沐更在意的是父亲的目光,是叔叔伯伯的眼光,她把全副心思都埋藏在锻造坊,锻造出了一把把神器!

而这些也帮助龙骁营的名头威震天下,响彻九州…战无不胜!

原本日子就该这么平静的渡过,就算是没办法嫁给陆羽,可…至少能经常见到他,能帮到他,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相忘于江湖”吧?

但…但嫁入塞外,成为南匈奴左贤王的王妃,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她必须要自救,她不愿意,也不能离开锻造坊,离开这许都城!

“涓儿妹妹,为何…为何我就这么难呢?”

曹沐感慨一句,将夏侯涓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咕咚…”

随着茶水咽下,也不知道是心头情绪的波动,还是别的什么…曹沐竟感觉到一阵的目眩,可能是太累了吧?

而迷蒙中…她眯着眼问夏侯涓。“涓儿妹妹…为何,为何你就…就这么幸运呢?”

就在这时…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接踵袭来。

“咚!”

“咚!”

曹沐跌倒在地上。

她晕了过去,哪怕这样,她的嘴唇尤自张开,宛若心头有太多的疑问。

呼…

夏侯涓轻呼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沐姐姐,对不起了…”

“涓儿想帮你,却…却一定不能瞒着夫君。”

黄河以北,南皮城。

此刻,夜半时分,衙署之中。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袁谭疯狂的将整个桌案推倒。

此刻他的身前,郭图、辛毗两位谋士尤在,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长公子”如此凌厉的一面。

他的眼神中是深深的耻辱与愤恨,而这些,都是因为接连的消息。

就在方才…

南皮郡境内,原本效忠于他袁谭的几个县城突然宣布起兵反对袁谭,他们公然背叛,站到了袁尚的一边。

当然…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袁尚是袁绍钦点的继承人,不管袁氏兄弟间有什么矛盾,袁尚依旧是名义上的掌权人、北方四州的主宰者,如果袁谭、袁尚兄弟亲密无间,这些官员可能还会为袁谭感到不值,心里倾向于袁谭。

但…黎阳城一战,袁谭主动偷袭袁尚,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袁尚成为了值得同情的一个。

袁谭手下纷纷倒戈…

而更可怕的是…同样遭逢大败的袁尚,不想着夺回黎阳阻止曹军北上,竟率大军前来进攻南皮。

果然,从古至今…袁家一直奉行的都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大方略。

有杀父之仇的曹操可以暂时搁置下来,可兄弟间的祸起萧墙,夺位之争却不能有半点马虎!

呼…呼…

袁谭怒不可遏!

“郭先生,辛先生…如今曹军被平,袁尚那小子又挥兵讨我?我…我该如何是好啊?”

这…

郭图与辛毗彼此互视,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不是说没有办法…而是…

“都这种时候,两位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袁谭急了…“难不成,两位先生还要等到那陆子宇用攻心之术荡平北境了?再…再出谋划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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