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

    “沮兄?”

    韩猛也站起身来,可没等到他发问。

    骤然,他发现壶口关下,各营埋锅造饭,袅袅炊烟冉冉升腾…

    “咯噔”…韩猛的心头咯噔一响,这满满的三更造饭,五更攻城的既视感哪!

    “沮兄?你看…这…这…”韩猛一把拽住沮授,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淡定,淡定!”沮授语态从容。“韩兄啊,你也不想想,吕奉先、公孙伯圭、麴义将军、张燕将军…他们都是急性子啊!这攻城战一旦真的打响,那可就是覆水难收了…”

    呃…

    韩猛心头一沉。

    沮授的话还在继续。

    “韩兄可记得?昔日里宛城张绣投曹之事?你看看如今的张绣,比之昔日里不知道风光了多少!曹丞相让儿子曹均娶了他的女儿,与他结为姻亲,更是直接封他为扬武将军,破羌将军,赐与定亭侯,就连他的儿子张泉也受封‘长乐’卫尉,他的兄长张济亦追谥为侯,此将门可谓是荣耀备至!而原因嘛…”

    “便是因为他是携麾下三万西凉铁骑投诚的…这三万西凉铁骑就是张绣的底蕴,便是依仗着这些底蕴,他一步一步的到今天这個地位!而他之前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宛城?不过是三万兵马!若死守宛城,拒不投降,拼尽最后的一兵一卒,那…他便是还想投曹丞相?曹丞相会要他么?更莫说是这莫大的功勋了!”

    讲到这儿…

    沮授顿了一下。“韩兄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如今身处校事府,收集一切情报、信息不难,而我特地去查了下。”

    “近有张绣、吕布、我沮授,远有杨丑、刘勋,再远还有那百万黄巾,徐州丹阳兵,诚然…我们都是被陆子宇算计、攻心,然后投曹,可现在,我们比之曾经更加荣耀百倍!且那些将军们的兵马依旧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用人不疑,善待降将,这是我在曹营里最直观的感受。”

    “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曹丞相能容人,而陆子宇能收人,他们两个相得益彰,有他们两个在,普天之下,没有人会是对手!荡平北境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霍…

    沮授侃侃一大番言语,偏偏说的言真意切,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得得得…”

    “踏踏踏…”

    随着壶口关下,马儿的嘶鸣声,将士们的布阵声。

    无数云梯抬起,冲车已经准备就绪!

    俨然…

    城下的攻城就要开始了,韩猛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沮兄…沮兄说的在理,可…咱们壶口关位置特殊啊,咱们身后就是冀州,就是黎阳城袁家兄弟的二十多万兵,一旦投诚,那…那我与这十万将士势必成为了袁家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啊,万一…万一…”

    尽管韩猛没有把话讲完…

    可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你吕布能打我,袁氏兄弟也能打我呀…投诚挨打,不投诚也要挨打,这样算算,不投诚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呢!

    这逻辑…完全没毛病!

    恰恰这话脱口…

    “哈哈哈哈…”

    沮授笑了,笑的格外的怅然,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沉默的看着苍穹。

    按照陆公子的部署,那黎阳城一战也该结束了吧?

    算算距离,也差不多该有情报传回了。

    等了一夜了,要不,再等会儿?

    沮授刚刚想到这儿…

    “报…报…”

    一名甲士匆匆的登上壶口关城楼,他气喘吁吁,一脸倦意。

    见到韩猛,他尚来不及行礼,一边跑一边大声道:“禀报韩将军,黎阳城陷落…谭公子退往南皮城,尚公子退往邺城,他们的兵马损失多半!”

    啊…啊…

    闻言,韩猛大惊,他感觉他仿佛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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