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杀人!

此刻…所有朝臣宛若呆滞了一般,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内心中的心情,最夸张的当属那些投降派…他们感觉日了狗了。

怎么才刚刚暗中与袁绍建立联系,这就…就被淹了…被宰了?退回黄河以北去了?

顿时,这群人的心头宛若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更有甚者,他们心里的这些草泥马还日了狗了!

绝望…简直绝望!

“诸位可都还记得么?”

就在这时,曹操觉得气氛差不多烘托到位了!

他豁然转身,大声开口。“袁绍南下时带的是多少兵马?诸位…都还记得么?”

这…

众人面面相觑,曹操则自问自答道。

“五十五万!兼之河北双雄颜良、文丑,兼之冀州才俊沮授、田丰!军容齐整,不可一世!可现在呢?诸位再看看那袁绍?不过是几个月后,先是田丰下狱,再是颜良一部被大破,既而是文丑直接把脑袋丢在了战场,就连沮授也被夺掉兵权罢用!”

“五十五万?现在七减八减,也就剩下不到四十万了吧?四十万都说多了!哈哈,如今袁军遭逢此三败,一夜之间退回黄河以北,军心涣散,军魂尽逝!这样一支没有士气的兵马,纵然还有四十万之多还可怕么?”

“哈哈,一点也不可怕…可咱们朝堂之中竟有人在这个时候与袁绍暗中私信往来,殊不知,他袁绍已经是狂澜即倒!已经是大厦将倾!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吧,现在的局势,我曹操敢笃定,只要陆司徒一天在官渡,他袁绍就过不了官渡这关,只要陆司徒一年在袁绍,他袁绍的兵马就会越来越少!”

“四十万,哈哈,诸位不妨与我一道期待下,下一道前线的捷报传回之时,袁绍还剩下多少兵?三十五万?二十五万?还是十五万…哈哈哈哈,我曹操特别期待,这四十万人,袁绍还能败多久?”

振聋发聩…

曹操的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极是铿锵!他的眼睛更是宛若刀锋一般,扫在了诸朝臣的身上,让那些首鼠两端的朝臣…浑身发抖!

其实,哪怕是已经听到这个急报一些时间。

大多数的朝臣依旧是处于一个惊愕的状态下,不敢置信哪。

可…

比之陆羽水淹袁军更不可置信是曹操…

是曹操今日的表情、言语、气场。

淡定自若、从容不破、自信满满…就好像他一早就笃定,就算准了陆羽将要大捷,就算准了袁绍会大败!

单单一个陆羽就够可怕的。

偏偏…曹操更可怕!

可怕到…他对陆羽的信任程度,对陆羽的信心,简直让人窒息!

“哈哈哈…诸位怎么都不说话呀!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么?”

曹操在朝臣中间踱步了起来,颇有几分闲庭信步的味道。“是还在畏惧袁绍仅存的没有斗志的三十多万人马么?或者…还是在思虑,我曹操为何今日如此的从容,如此的气定神闲,宛若就预料到陆司徒会大破袁军一般!”

踏踏…

曹操刻意的走过了那些“首鼠两端”臣子的身侧,脚步厚重、低沉…

让这些人心头酷寒!

“其实,在我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我是相当崇拜袁绍老兄的…因为,他祖上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我的祖父是个宦官,我自愧不如,颇受袁绍的取笑啊!”

“三十岁上下,我和他通朝称臣,我外表尊敬他,内心里已经有些瞧不上他,为何呢?因为是他愚蠢到请董卓引兵入京,造成了天下大乱,他便是这祸乱的源头啊!而我早就告诉过他,这样做只能引狼入室!必将自取其祸!”

“四十岁左右,我与他各霸一方,我简直开始蔑视他,为何呢?因为他身为人主,却心胸狭窄,器识浅薄,外宽内忌,刚愎多疑,身为统帅却有谋而无断,色厉而胆薄,兵多而指挥不一,将骄而政令不明!身为人父,却听任三子一侄拥兵自重,争夺世子大位!”

“用亲不用贤,由此可见,我这位袁绍老兄无论是为人主,为人父,还是为统帅,都是外表庄严,内里平庸!便是为此,这场战役…纵是六年前,那时的我一无所有,入驻兖州,内忧外患时就预料到了!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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