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婉婉有仪

    徐州,下邳城,衙署之内。

    今日天色不错,原本吕布正在传授吕玲绮一些枪法、武技…

    哪曾想,陈宫来了,还是怒气冲冲来的。

    “奉先,你怎么能…”

    一进阁院,陈宫就凝着眉冷然嚷嚷着什么。

    待看到了吕玲绮也在庭院中,这才把话暂时收了回去。

    “玲绮,你先出去玩会儿,我与你父亲有要事要商量。”

    陈宫当即吩咐道,就像是一个家长一般。

    说起来,自打他被吕布奉为“谋主”之后,他一贯就是这般口气,对谁都一样,纵是吕布的长女吕玲绮,他的口气也绝不含糊。

    吕玲绮见状低着头,说实在的,她蛮害怕陈宫先生的。

    “父亲,陈先生…那玲绮就先退下了。”吕玲绮拱手行了个礼,快步退了下去。

    吕布本是专程腾出时间教授女儿枪法,如今被陈宫捣了兴致,面露不悦之色。

    “先生?怎么了?出什么天大的事儿了么?”

    “天大的事儿?哼,这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儿么!”陈宫的脸色依旧格外的难看。“陈硅、陈登父子…我听说奉先你把他们二人请到内府来居住?还拜了他们为左右参军?”

    “没错。”吕布坐着点了点头,“陈元龙是玲绮兵法上的师傅,我将他请入内府也方便传授,至于陈硅陈汉瑜,素来是徐州的名士,我聘为参军,也可彰显我善待名士之心,拉拢徐州名士派嘛!”

    吕布说的有理有节。

    哪曾想,陈宫的脸色骤变。

    “诶呀,诶呀…奉先哪,他们…他们父子二人那可是卑躬屈膝的小人哪!当初在陶谦帐下,他们就暗通曹操,去投机取利,悖主求荣,后来被陶谦察觉,差点没杀掉,那是因为陶谦心软,才免他们一死,罢黜他们徐州名士派不用!”

    “今天怎么…怎么跑到奉先你面前来了?还跟他们搞得如此情投意合,这徐州名士派与丹阳派本就是死对头,若然传出去,那让效忠于你的丹阳派将领怎么看?”

    陈宫说了一大番话,一句比一句冷冽,眉头紧蹙。

    只是,吕布完全当做耳旁风一般。

    “公台?如今局势,我又岂能只用丹阳一派?曹操隔三差五都要发布一道求贤令,咱们下邳城内的贤才就在身边?且陈氏父子对我乃是忠心耿耿,为何不用?公台呀,你贵为我的军师,何必妒忌他们呢?”

    “什么?”吕布这话,直接让陈宫火冒三丈。“我…我妒忌他们?妒忌他们这对小人?”

    见吕布今日换了一个人一般,陈宫心里着急啊。

    “诶呀…诶呀!”

    他左右踱步,口中连连劝道:“奉先哪,奉先!沙场征战是你所长,可是这察人观事却是你所短哪!今日他们接近你,奉承于你,那是必有所图!你万万不要被他们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呀!”

    这话脱口…

    “砰”的一声,吕布一拳砸在案牍上,俨然,陈宫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这一次,他忍无可忍!

    “够了,本侯受够了!陈宫,你无端进谗,想陷害贤才嘛?”

    “哼,这些年…我奉你为谋主,凡是计略无不应允,可结果呢?败给曹操,逃出兖州,你说是天命难违!败给龙骁营,你又说曹营有什么高深莫测的隐麟相助!到头来,他曹操从一郡之地都发展到如今坐拥司、徐、兖、豫四州之地!而我呢?唯有这下邳、广陵二城,且被曹操团团围住,这…这就是你这些年的谋划么?”

    讲到这儿,吕布豁然而起,背对着陈宫。

    “公台啊公台,你这些年为我谋成了什么?怎么?今日我吕布寻觅到贤才,他们能助我坐下邳城而图徐州,坐徐州而谋中原!你却…却如此这边的诋毁、陷害他们?你是何居心!依我看,你才是那两面三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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