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加于尊?如何正军纪!

    这话脱口…

    主薄都懵逼了。

    “卑职…卑职万万不敢降主公之罪啊!”

    “我曹军素来以军纪严明著称,我自己立的军规,我自己都违反了,何以服众?”

    曹操突然提高了嗓调。“今日,若然不处罚于我,那将士们谁还在乎这军规?日后他们中有人无视军纪、挑衅滋事,你们又该如何判?现在,我命你掷此‘倚天剑’割下我曹操的脑袋,挂于军旗之上,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

    啪嗒…整个周围,新兵、老兵跪了一片,特别是新兵…他们懵逼了?

    这…这是来真的?

    为了…为了曹军的军纪?就连曹司空也…也要割下头颅,以儆效尤么?

    “咕咚”一声,所有新兵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

    他们突然发现,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军营中滋事、不服管教…是一件多么、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曹司空对自己都这么狠?他们的脖子,又怎么能扛得住倚天剑的锋锐呢?

    哆嗦,无数新兵…浑身都开始“哆嗦”了…

    而曹操的话还在继续。

    “没听到么?现在,我令你拿倚天剑削去我的首级,以正军纪?来呀…来呀!”

    “不…不敢…不敢!”主薄都快吓尿了,他要真敢砍曹操,他倒是能吹三辈子,可他必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啊,怪不得…我军军纪如今变得如此混乱不堪!”

    “这几日,风言风语传的我曹营上下到处都是,越来越多将士不服管教,无视军纪,哼…”曹操的面色愈发的冰冷。“看来,罪魁祸首,便是你这主薄执法不利!哼…”

    “子孝…”曹操再度提高了嗓门。

    “末将在。”曹仁拱手…

    “斩了这主薄!”曹操当即道…

    主薄彻底懵逼了,我不杀曹司空,曹司空却要杀我?我…我得罪谁了呀?

    “喏!”曹仁似乎早就做好准备,左右使了个眼色,旋即与几名甲士一道将这主薄拉了下去。临刑前。

    曹仁不忘在他耳边悄声嘱咐道:“曹司空让我最后告诉你一句,你放心走就好,你那五岁的儿子与你那二十七岁的妻子,曹司空会替你养着,他们跟着曹司空,会比跟着你过的更好!”

    刷…

    手起刀落。

    主薄人头落地。

    这…

    随着主薄脑袋的落下,所有三军将士们的心情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真砍哪…

    这不是闹着玩的呀!

    曹营的军纪似乎…似乎不是闹着玩的呀!

    哭了…

    不少新兵眼角都噙满了泪,他们觉得自己的脖子好疼,粮官那坠落在地上的脑袋,就像是他们自己的一样,感同身受啊!

    而曹操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或者说,按照陆羽写给他的剧本,这才刚刚开始呢!

    “好啊,你们都不敢斩我是吗?那我自己来斩!”

    说着话,曹操直接提起了倚天剑,一副要自裁的模样…

    “曹司空”却在这时,戏志才快步跑来。“《春秋》有大义,法不加于尊…曹司空…不可,不可自戕!”

    “《春秋》里的话都是胡言乱语?”曹操大袖一挥。“志才,我问你,如果法不加于尊?那公平嘛?对我曹营将士们公平么?对咱们的新兵们公平嘛!凭什么…犯了军法,我曹操能活命,他们就不能活命呢?”

    “哈哈哈,《春秋》,若是死读《春秋》,那除了把眼睛给读瞎了,没有任何作用!”

    别看曹操讲的是春秋,可字字句句指代的无不是军纪,今儿个,他就要把这事儿摆在明面上讲清楚,让所有三军将士铭记到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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