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陆羽误终身,不爱红装爱武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选女婿也一样,见过这么杰出的陆羽了,夏侯楙可不就显得平平无奇了嘛?

    “唉…”丁夫人无奈的又是一声叹息。

    可偏偏…沐儿不争气呀,若然她与陆羽关系更好一些、更亲密一些,丁夫人也好向夫君曹操提议,也敢向夏侯惇解释,至少争取一下。

    …可现在,沐儿前些时日才与陆羽剑拔弩张,最近又沉迷于这锻造之术,哪里…哪里有半点儿女人味儿啊,这分明是个女汉子嘛,陆羽…又怎么会瞧得上她呢?

    无奈…一想到这儿,丁夫人的眉宇间就饱含无奈。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陆羽…这么好的女婿白白丢了,只能怪女儿不争气,没有把握住机会,而如今既然要嫁夏侯楙,那蔡府肯定是不能再去了。

    即将订婚、完婚的闺女,天天往另一个男人的府邸跑?这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去,保不齐…都要出现沐儿不自爱,不洁身的传言了。

    “之前的事就不说了,从今天起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丁夫人捂着眼睛,透着惋惜的色彩。“为娘这是对你好,既有了人家,以后就好好的相夫教子,学业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若是还想读书,就读读《女戒》,从中体会‘三从之道’与‘四德之仪’!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入了夏侯家的门,很多事…我与你父亲都不便去管,你这性子又执拗的很,娘担心哪!”

    《女戒》是文学家班固的妹妹班昭写出来的,主要讲述的就是女子的三从四德,这也是每个女人在出嫁前,母亲均会苦口婆心的话…

    当然了,别看曹氏与夏侯氏亲如一家,事实上,丁夫人是看不上这些武人的,她更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文采飞扬的青年才俊,可…唉…想到这儿,难免惋惜于陆羽,丁夫人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以后娘也不多想,你也不要多想了,记住了么?从明天起不许再去蔡府了…”

    在丁夫人强大的气场面前,曹沐低着头,一言不发,可她的心头却在做着剧烈的斗争。

    丁夫人见女儿不说话,抬高了语调。“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曹沐这才昂起头,“娘,恕女儿难以从命。”

    呼…这句话脱口,丁夫人大惊失色,印象中这还是沐儿第一次忤逆她、顶撞她!

    曹沐的话还在继续。“娘,我去蔡府不为别的,只为百工锻造一科,昔日陆公子的一番责骂点醒了我。”

    “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只有天、地、人的配合无间,才能锻造出让世人瞩目的兵刃,为此…我特地投身这百工当中,去窥探这百工中锻造一科的门道…”

    “如今,女儿锻造的修习正处于关键时期,女儿做的也是一件非常之事,若然成功,那关系着父亲手下数以万计将士们的性命,关系着父亲兵马的战力…关系着父亲的军队能否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昔日父亲在太学时百工科目的遗憾,女儿…女儿想要,想要替她弥补!”

    这…

    丁夫人几乎要跳起来了,她气呼呼的道:“陆…陆羽公子他说的是没错,可…可锻造是男人的事情啊!你怎么…怎么这么傻,因为他的一番话就…就去做?”

    “你可是要马上嫁人了,怎么能总是往其它男人的府邸跑,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夏侯家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难不成,你是要逼着你夏侯伯伯拒绝这门婚事,从此…再也嫁不出去了嘛?”

    闻言,曹沐抬起头,她一把取下了发钗,漆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目光格外的坚定:“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谁稀罕呢!女儿…女儿做事只凭本心,如今…女儿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锻造,娘说什么也没用!至于…夏侯家的婚事,等我这几天忙完后,我亲自去向夏侯伯伯解释!女儿告退了!”

    看着曹沐背着小木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寝居,紧紧的闭上门、闭上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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