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探花
明乐虚弱的应了声:“好。”
在熬药的柳生白听到下人的禀报时疯了一样跑过来:“齐承鸿。”昔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半疯半魔,“放开小乐!”
齐承鸿充耳不闻,他低声问明乐:“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明乐睁开眼睛,唤道:“生白哥哥。”
他说着荒唐话,眉眼却是无比的认真,“你不杀我,我不喜欢你了。”
柳生白的唇失去了血色。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到最后,两看两相厌。
齐承鸿带着明乐走了,当街纵马,横行无忌,一路来到了皇宫。
长生殿披满了红绸,殿门口贴了红艳艳的囍字,宫女太监们人人着红。
明乐有些好奇,他问齐承鸿:“这里?”
齐承鸿抱明乐下马:“你我的婚礼。”
明乐眼睛睁大了些:“可我、我要死了。”
齐承鸿朝前的走的脚步一顿:“我知道。”
明乐想着这个人可真是个疯子,但他不在乎。
他关心起另一件事:“你会杀了我吧?”
齐承鸿看向明乐,漆黑的眸子幽光点点:“会。”
得到承诺的明乐听话了:“那我们成亲。”
齐承鸿去了寝殿,亲手给明乐换上了大红的婚服。说是婚服,却没有照着摄政王的位阶来,只是普普通通的红衣罢了。明乐孱弱的身体撑不起厚重华丽的朝服了。可明乐生的好看,除了过分惨淡的脸,他眉眼灵秀,眼眸纯澈,唇色艳的像刚吸食了血。
风光霁月,灼灼其华。
长生殿红绸绝艳,高朋满座,可偏偏寂静无声。
无他,新娘的身体受不得一点刺激了,连大点的声音都不行。
常安觉得齐承鸿疯了,可他没法说。
齐承鸿由任人欺辱的孩童长成冷静自持的少年,再到杀戮无双的武王,不信仙灵,不敬神魔,他坚信着自己。
可就是一直没红过眼的人突然问,他错了吗?
不该的。
他不该让明乐出去。
怎么能呢。
一拜天地。
明乐弯腰时有些费力,可他还是弯下去了。
二拜高堂。
明乐和齐承鸿都无父无母了,他们拜的是空空的椅子。
夫妻对拜。
齐承鸿红衣猎猎,俊美逼人,他披着大红的绸花,在与明乐对拜的时候,轻轻的牵住了明乐的手。
明乐一滞,那只牵着他的大手却缓缓用力想和他十指相扣,他垂眸,悄悄松开了指缝。
伴随着一声礼成,齐承鸿笑了起来,英俊的男人威武不凡:“夫人。”
明乐想笑,他又不是女子。
可他刚想说话,他又吐了:“呕。”
他吐出来的血液发黑,腥气四溢。
齐承鸿在明乐倒地前接住了他,也不嫌弃明乐还在呕血,缓缓拍着明乐的背:“乖,不痛。”
明乐心想你可真是个大骗子,他拽住齐承鸿的衣袖:“杀了我……我、我好痛。”
齐承鸿温声道:“好,我们先去洞房。”
明乐哭着被抱去了洞房,他歇过来劲后又请齐承鸿杀了他,齐承鸿一直在答应,可也只是答应。
一直到夜深了,明乐脱水的趴在大红鸳鸯的被子上:“你、你哄我。”
齐承鸿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一枚褐色的药丸子:“吃吧,吃了就会死了。”
明乐将信将疑,可他还就着茶水吃了下去。
不痛了……没那么痛了,可是好困。
渐渐的,明乐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齐承鸿竭尽所能只找到了能让明乐不这么痛的药,他捧着明乐的脸,温柔的吻了下:“是小骗子先哄我的啊。”
回春的第四天。
明乐醒了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怀里,男人眉深目阔,英武俊美。
少年用软绵绵的胳膊撑起来身子,疑惑道:“你是谁?”
齐承鸿勾着明乐的手指:“你夫君。”
少年不太信,可两人姿态亲昵,他羞红了脸:“可,我才九岁啊。”
他娘亲不会把他嫁出去这么早的,“你真是我夫君?”
齐承鸿的眼里的血丝又多了两条,可依旧很淡定:“屋里的红绸和囍字还没拆,明乐就不想认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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