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独鉴

    “没有啊。但十四还在家里等你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多了。”姜望无奈道:“我只是准备修炼了。’

    重玄胜又狐疑地看了他一阵。

    姜望以手支额,撑在书桌上,一脸无辜。

    “不对,怎么从我进来,你就没有换过姿势?”

    “有吗?”姜望眨了眨眼睛,顺势往后一靠,自然而然地只给了重玄胜一个侧脸:“快回去吧,十四该等着急了。”重玄胜哦了一声:

    “那我回去了。”

    拾步往外走,走到门口位置,忽然一个闪身,窜到了姜望面前!

    但修为超出整整一个大境界的武安侯,怎会让他得逞?人斜靠在椅子上,手仍然支着额头,十分深沉:“我在思考很重要的道术问题,你先回去吧,阿胜。”

    重玄胜伸手就去拨他:“手拿开给我看看。”

    姜望连人带椅转了一圈,声音低沉:“真的,回去吧。”

    重玄胜也不说废话了,直接发动了重玄神通。

    嘭!

    可怜的博望侯,还什么都没看见,就已经被整个瑞出了书房。

    房门紧紧关上。

    只有姜某人的声音送了出来:“管家,送客!”

    朔方伯府举行的丧礼,完全是关起门来的家礼形式。

    并未邀请任何人参与祭拜,白幡不示于外,哀乐不出院门。

    姜望和重玄胜过来祭奠,当然也没有大张旗鼓。

    他们两个再加上十四,三人身着便服,共乘一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鲍府。十四做了博望侯夫人后,地位非比往常。说起来是不太应该跟以前一样,似贴身护卫般跟着重玄胜到处跑的.但谁管得着呢?

    小两口怎么开心怎么来。

    十四并不高兴做什么居家主母,也管不来那些生意账目,就爱跟在重玄胜旁边。重玄胜也就爱她在旁边—一昨天就那么一会不在,就被某莽夫趁机揍了不是?

    易大小姐若是在场,姓姜的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

    鲍仲清的死,于外人来说,顶多叹一句可惜,或是感慨一下朔方伯满门忠烈。真正悲伤难过的,永远只有家里人。

    但真个走进鲍府,姜望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悲伤的气氛,更多的是严肃,列兵布阵似的严肃。

    在人家的地盘,姜望和重玄胜也并不交流什么。帛金昨日就已经让下人送上,他们本就只是过来上一炷香,走个过场便罢。

    在鲍府管家的引导下,他们径直走向灵堂。

    而湮雷军统帅、朔方伯鲍易,已经等在灵堂外。

    今时今日,仅以身份地位而论,武安侯姜望和博望侯重玄胜,都已是与鲍易站在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整个鲍家除了那几个伯爷,没谁有资格接待。

    世子鲍仲清的丧礼,鲍家的昌华伯和英勇伯都没有回临淄参与。

    所以鲍易须得亲迎。

    又因为姜望和重玄胜毕竟是晚辈,所以他不必迎出大门,只守在灵堂这里便可。这样最合适。

    “武安侯,博望侯。”鲍易今日一身黑衣,表情凝肃:“仲清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友,也算是他的福气,没白在世间走一遭。”

    从这穿着之中,或也可见其心。

    当初鲍伯昭死的时候,朔方伯可是亲披“斩衰”之服。大宗之家,为家族继承人嫡长子之死,论礼是要穿丧服的。因为嫡长子承担了继承宗庙社稷的“传重”之责任,其正体为大,所以说“父为长子”。

    鲍伯昭死后,鲍仲清就是鲍氏唯一的继承人,名正言顺的朔方伯世子。鲍易却并没有为其披麻。

    当然,谁也不能苛责一个长子、次子接连死去的父亲。

    姜望拱手为礼:“伯爷请节哀。我与仲清兄虽然未有深交,但毕竟同一期在稷下学宫进学,说起来也能算得上同窗。今日为他奉一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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