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千年,难当一秋(求月票)

    九章玉璧齐聚,召发着难以言喻的力量。

    背部的凹槽全部被填平,九块玉璧流光万转,立在山脚的这块石碑,开始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笼罩中央之山的神光罩,一时光芒大炽,厚实凝重,竟如黄金所铸!金灿灿,真不朽,像一只倒扣的金钟,笼罩了中央之山,瞧来坚不可摧,万古不移。

    那无边的黑潮扑来,也只似海浪扑礁石,全无半点动摇。

    天穹黑雪雪崩一样地砸落,也只发出沉重的闷响,然后滑落黑潮里。

    海中拔起的巨浪,一直自下而上冲击着中央之山的底座,撞得中央之山隐隐摇晃……此刻却一下子就崩碎了,如泼雨落回海中。

    ‘革蜚’乌青僵白的脸,已经消失了所有的笑意。

    他看着中央之山前的这些人,慢慢地说道:“你们,都要死。”

    他的每一个字落下,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中。带来肉身与神魂的战栗。

    旧的压力才去,新的压力已生。

    毫无疑问,此时的‘革蜚’,绝对有着神临层次的实力,甚至不是简单的神临,而是神临中的强者。

    他当然有shā • rén 的能力。

    不仅仅是在山海境削去谁的三成神魂本源。

    而是真正的抹杀,断绝所有回归现世的可能。

    先前斗昭离境而不得,便是注解。

    这样的‘革蜚’,发出了死亡宣告。

    他的气势节节拔高,几乎是无限腾升,冲天撞地。

    狂暴的气浪鼓荡不已,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引动了飓风!

    他毫不遮掩地展现他的愤怒,他的力量,他的恐怖。

    生死之间,谁能无惧?在绝对力量层次的压制下,谁能不生怯懦之心?

    他要打断这些人的脊梁,磨灭他们的意志,杀死最不听话的那些,再来奴役剩下的。

    他是真的愤怒了。

    但是此刻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他以为他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

    他听到了狂笑。

    那是嚣狂桀骜的、目空一切的笑。

    “你到底能不能够知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个独臂的提刀者,面对他的死亡威胁,不仅没有退避,反而悍然前行。

    脚步愈疾,声音愈轻蔑。

    “生存在狭隘的井底,误以为天下之大,不过如此。寄居在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修士之身,就觉得可以掌控一切。依仗着区区修为上的优势,就以为自己有强者的姿态?苟活千年,难当一秋!”

    斗昭跃身,身燃金光,刀当颅门!

    ‘革蜚’大怒,愤怒得眼珠子都险些爆出来,双手握出阵阵寒气。

    然而一杆长枪,比那桀骜的刀光更快。

    祝唯我压根就懒得废话,他纵跃在空中,划过一道流星般的灿烂弧线,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这一道轨迹,只有这寒星一点。

    这一点冷芒,就是他的不屑、他的表达。

    魁山紧随其后!

    极其雄壮的他,偷懒般地在祝唯我开辟的通道后穿行。

    但是他每前进一尺,绕身的血气就浓郁一分。

    冲撞到最后,血气已如一副血甲般,披在他雄壮得可怕的肌肉上。

    先行者设想气血之尽头——破法,灭术,绝神通!

    他虽无那般威能,却也见得几分轮廓。

    流星靠近之后,就是陨石。

    祝唯我是寒星,他亦是寒星。

    轰隆隆打破了空气。

    此拳是九天之上,陨石落!

    月天奴十指绽莲花,身上的黄铜光泽流动起来,人也腾跃而起。简化的净土无法和神临层次真正的“域”做对抗。

    她的净土之力全部凝于自身,凝聚在她的肢体,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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