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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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文10年(1541)年8月19日,匆忙集结了1500部队的诹访赖重就率军踏上了征途,嘱咐叔父诹访满鄰集结完后续的1500人后火速跟上。8月20日晚,诹访军就已经侵入了甲斐地界。诹访军顺着信浓通向甲斐的山谷一路前行,于8月22日中午越过了甲斐西北的枢纽若神子——这是南北信浓通往甲斐国官道的交界处。往北去是北信浓、上野,往南去就是甲斐。

    然而在往南的官道上,却赫然看到远处烟尘滚滚。诹访赖重瞬间打起了精神,下令部队赶紧列阵。等到敌人逐渐接近,诹访赖重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来的正是打着武田菱的武田军,数量足足有数千人之多。

    “这么多人调回北边来,南边的今川军他们不管了吗?”诹访赖重一时间大惊失色,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来报信的忍者给碎尸万段,“疯了吗……宁可把甲斐拱手让给他姐夫,也不要灭了我这个作妹夫的?”

    谷“快撤,快撤,山路狭窄,他们不好追,留下一部断后!”诹访赖重也不犹豫,扭头就带着部队向后退去。然而还没等他们撤到若神子,就看到北边的来路上也开来了一支大军,干脆地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而他们打着的旗号是今川二引两。显然是早就在若神子前去上野的官道上埋伏好了,一等诹访军路过,就杀出截断了退路。

    诹访赖重彻底蒙了,搞不明白眼前的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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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的过程变得简单而单调,1500诹访军哪里是5000今川军和7000武田军的对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地就遭到团灭,自家主诹访赖重以下尽数被俘。

    “诹访家已经完蛋了。”战斗结束后,武田晴信在大营里遇到了今川义元,志得意满地大笑起来,“计划完美成功。放出消息说我们在甲斐南部对峙,诹访家肯定坐不住要入侵,但咱们早就来北边埋伏好了。”

    “这次我们今川军进入武田家的领地支援攻略,也算是彰显两家联盟的坚固,让那些因为左京殿下的变故而蠢蠢欲动的敌人安分一点,一举两得。”今川义元已经摘掉了甲胄,洗个了澡换上了舒适的常服,正用折扇给自己扇着风,“对了,我那连襟呢?”

    “你说诹访赖重?那个废物?”武田晴信提起年纪比自己还大5岁的妹夫,言语里却是一点尊重都没有,随手往右边一指,“俘虏们都在那里呢。”

    今川义元侧眼看去,被俘的诹访军们个个灰头土脸地被绑成了串,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条破布缠在腰上护住私处。每个人赤裸的臂膀上都满是血红的鞭痕,垂着头赤脚走在泥土地上。两边押送的武田家骑士不时挥舞马鞭抽向那些他们眼中“偷奸耍滑”的俘虏,呵斥着他们乖乖前行。

    “这是干什么?干嘛把人家衣服都脱了?”今川义元微微皱了皱眉头。

    “诹访人的衣服可都不错,比我们甲斐穿得好的多了,难不成还能留给他们不成?”武田晴信开怀大笑,随后弯下腰,捡起了一件从俘虏身上拔下来的衣服给今川义元看,“你看,这布料,这材质。我也知道你们骏河人有钱。定然看不上这些,但我们甲斐可喜欢得紧啊。”

    武田晴信拎了拎衣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于是伸手到衣襟里摸索了一会儿,一把抽出了一个小纸团。他把纸团三下五除二地扒开,里面裹着一小块碎银子。武田晴信将碎银子收入怀中,反手把纸团随意地扔到了脚边的泥水里去。

    “这是什么?”今川义元不解地问道。

    “哦,甲信这里的习惯。出征的士兵会在怀里揣着家书,里面裹一枚碎银子。如果不幸战死沙场或是被俘无法返乡,希望有人在打扫战场时能捡到这家书,帮他寄回家里去,里面裹的银子就是酬劳。”武田晴信一边和今川义元解释着,一边挥手招来了一个负责搜身的年轻小姓,对着他一通劈头盖脸地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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