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

    “这次任务有什么危险,先生以为我不懂啊?”银杏从今川义元腰间抽出折扇给自己扇着风,“西三河一片混乱,几个姓松平的打来打去,都是小打小闹。今川家大军拥护着正派嫡流家督一到,那些族人肯定就乖乖地站队回来了,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得不说,银杏说的确实是实情——今川义元自己也是这么理解此次任务的。在今川军压倒性的物量差面前,松平家各族也没有拒绝松平广忠回归的道理。他只要带着部队武装游行一番,把松平广忠送进冈崎城,再惩处一下作乱的松平信定就可以里。原本的历史上,事情也确实是如此发展的。

    “但主母随军出征,无论如何都不成体统……”

    “我可以扮作先生的侍女!杏儿!”

    “但母亲知道了又要说我们……”

    “母亲她老人家这次去善德寺和富士宫,还要顺便教育五郎,没有个把月不会回来的,咱们早就结束任务归来了!”

    见自己的借口逐一被银杏驳倒,今川义元也只得苦笑着认了下来。看着银杏那充满期待的眼巴巴的小眼神,他也实在不忍拒绝了——再说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想无时无刻与爱人黏在一起呢?

    谷“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全面得胜的银杏自己忽然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我就算扮作侍女,马廻众里认识我的人也不少,岂不是会被发现?”

    “可以把你藏起来呀。”今川义元想都不想就答道。

    “怎么藏?骑在马上往哪里躲?”银杏白了今川义元一眼。

    “我自有办法。”今川义元坏笑了一下,鬼魅伎俩涌上心头。

    ·

    于是,天文9年(1540)年9月15日,今川军西行的队列里,多出了一顶令人侧目的轿子。8个人抬着轿子在官道上走着,倒是四平八稳。轿子后跟着今川家的侍卫和马廻众,骑士们簇拥着高高飘扬的赤鸟马印。

    “坐轿出征,这是何等风雅啊。殿下雅量高志,果真非常人所能及。”绯村羊羽此刻已经对这安排赞不绝口,但赤井黑高和吉良玮成却是嗤之以鼻——他觉得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用。田沈健太郎有些忧心今川义元不思进取、荒废武艺和骑术。而那古野氏丰则认为轿子目标太大,一旦成为攻击目标时可能难以快速转移。

    只有早坂奈央和望月贵树两个人知道轿子内是什么情况,却是不敢吱声。

    “真有先生的,什么鬼主意都有。”

    轿子内,银杏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窗帘,透过窄缝打量着外面的大军。就在这时,一双手却忽然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先生!你要干什么!唔……”银杏嗔了一声,正要抗议,却被今川义元直接吻住,顺势压倒在了轿子里铺的垫子上。

    “外面都是人……”银杏一边捋着散乱开来的长发,一边小声谴责道,“先生又要乱来什么?”

    “所以说杏儿要小声一点呀。而且外面脚步声那么响,听不清楚的。”今川义元露出标志性的坏笑,俯身下来,肆意地一览芳泽,开始褪去银杏的衣裳。

    “先生!这不是小声的问题了吧,轿子会震的呀!”

    ·

    虽然轿子里正发生着古怪的动静,但是周围护送的本家旗本却都是无动于衷——即使他们想动,按照军规也是不可以的——这得益于今川义元两年来的训练成果。

    今川良真死前的嘱托,今川义元一直还记得——他让今川义元全盘继承他的所有政策。但那些政策都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今川义元本人在仔细研读后虽然参透了一二,却没有把握能说服家中其他重臣——他也懒得这么做。于是,他只是挑了其中最简单的付诸实施——今川良真的治军之法。

    毕竟今川良真那支旗本的战斗力,今川家家中重臣们都已经有目共睹。当今川义元在本家直辖旗本里推行那套军制和训练方式时,也没有遭遇太多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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