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他在易尘良面前太过放松了,总会不经意之间露出马脚,虽然哪怕他现在指着鼻子说自己是二十年后的易尘良,估计也只会被易尘良当做神经病,但还是谨慎为好。

    吃饱喝足,易尘良满足地擦了擦嘴。

    “今晚跨年,津水公园会放烟花。”云方踢了踢他光着的脚,“去看吗?”

    “你想去吗?”易尘良伸脚踩在云方的鞋子上,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云方其实对所谓的跨年和烟花不怎么感兴趣,但又想到易尘良孤零零自己一个人在家,便开口道:“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易尘良刚吃完饭不太想动,坐在马扎上抻着腿用光脚在云方的鞋子上踩来踩去。

    云方愈发觉得易尘良像只狗崽子,稍微对他好点就黏上,记吃不记打,老喜欢挨挨蹭蹭,偏偏还让人下不去手揍。

    这狗崽子还会咬人。

    云方想起来就生气,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去把袜子穿上。”

    易尘良摸着肚子眯着眼,“不想动弹。”

    云方又揍了他一巴掌,起身去卧室给他拿袜子,结果刚走到门口,后背突然一重,易尘良整个人都扒在了他后背上,热烘烘的毛脑袋就往他脖子上凑。

    云方被他蹭得头皮发麻,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咬我真揍你啊!”

    “我不咬,就闻闻。”易尘良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跟他进了卧室。

    易尘良的鼻尖有点凉,蹭在后脖颈上让云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伸手将人往下拽,“闻个屁!真揍你信不信?”

    易尘良使劲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问:“你用什么洗的澡?”

    云方觉得今天易尘良有点不正常,黏黏糊糊的,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将人推远,“舒肤佳。”

    “还挺好闻的。”易尘良面不改色地扯谎,他根本什么味都没问出来,但就是觉得云方很香。

    还很甜。

    易尘良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明明已经吃饱了饭,但还是觉得云方好吃。

    “成,等会儿出去买个十块八块,油焖爆炒随你挑,一次让你闻个够。”云方没好气地把袜子扔给他。

    易尘良一把接住快掉的袜子,盯着云方脖子上的小红块,目光幽幽道:“云方,我好像把你脖子咬破了。”

    云方:“…………”

    今天就非得跟他的脖子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