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难得
瞿钟山也点了点头,他不同的,是加了一声冷笑。
真不知道,是他无情,还是白岸萦无情。
之后,白岸萦突然告诉魏章一句话,就听见魏章喊:“太子妃心系小殿下,可否母子一见?”
就见白岸萦抬起眼睛,那晦涩的眸子微微闪着惨淡的光芒。
瞿钟山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扶着廊柱,一边喊:“宫规规定,女眷产疾,任何男子及男性家眷不得相见你不知道吗?!”
白岸萦也向前了一步,也一手扶着廊柱:“求殿下,让我们见一面吧!”
瞿钟山慢慢站正那条威严的身躯,立在她遥远的地方,慢慢告诉她,不能见。
也见她慢慢站好,慢慢打消了刚刚那个念头。那不是突如其来的念头,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念头。
孩子已经三四岁,可孩子半岁左右就已经完全离开她,之后,只有过年见一面,就像见瞿钟山这样见一面,就没见过了。
白岸萦冷冷一笑,垂着眼睑,转身离开了。
她真的头也不回。
“小谙想不想见她?”
温戒抿抿嘴唇:“哪有孩子不想见母亲的……”
瞿钟山看了一眼温戒,然后道:“那她,想不想见我呢?”
温戒愣了愣,问:“您说小殿下,还是太子妃?”
瞿钟山没有回答温戒,看着面前空荡一片,却还是想站在这,一直到她走时袖子下的风,钻进他的袖子里。
周隐回到了储华宫,坐在案后,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忽然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金柳叶,站起身,问文息:“你说,丧期满三个月,是不是就能有喜事了?”
文息摇摇头,道:“王室需要得到皇帝的准许。”
周隐沮丧的垂下头,再次瘫坐在席上。
接着他又问:“你有没有觉着,舍然并不想嫁啊?”
文息冷言:“这要看国公的意思。”
“你也觉得会是质子?”周隐烦恼的太息:“哎,成个亲都尔虞我诈的。”
“府君想不想学个新法术?”文息突然问。
周隐抬头看向文息:“什么?”
就见文息抬起手,感受着从门外吹过来的风,慢慢的,周隐看到他指缝的风有了形状,聚散成一颗一颗,不对,是一缕一缕的丝带,如同一缕有色的光芒一样,在文息的手后漂浮着,摇晃着。
周隐惊奇的看着,然后难以置信的问:“你竟然要教我替术?”
文息看着那缕浮动柔软的纱,道:“替,不是易,不是完全不同的改变某样东西,而是找一件可以看得见的,或者需要用得到的东西替换成眼前想要替换的。
口诀,朽木方舟,蝼蚁磐楼,无形有形,念义中天。”
周隐嘟嘟囔囔重复了一遍,然后挠挠头:“你这,是七星道人的法术吧?”
“对。”文息点点头。
“为什么会学这呢?”
“道是最高级的法术。魅术不及道术高级,毕竟魅只是半鬼半仙的,道术只有仙和神会。幻术更不用说,骗人的。”
周隐狐疑的盯着文息:“你为什么突然要教我这个?”
文息侧了侧身子,周隐看不见他的眼神了。
“府君学了乐器,如若会了替术,可以将乐声化有形。”
“真的吗?”周隐突然来了兴趣。
文息点点头,没有转过来身子。
周隐兴奋劲儿拱入了心头,再次走出了宫门,决定再去找一次周立。
就在路上,他看到好些宦官拥护着周罗,她要往外闯,而那些人却拦着路不让离开。
“大胆奴才,还敢拦着郡主的路!”
周隐听到周罗吼了一声,而那群宦官却仍不让路,且全部屈膝跪了下来。
“怎么回事?”周隐不解的上前,看着这一地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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