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论兵权

    蔚帝轻轻舒口气,然后道:“比起这个,朕更想听听公羊卿的收获。”

    公羊笙抬抬头,又低下,还摇了摇:“恐怕没有什么陛下想要听的。”

    “什么都可以。比如,东孟的文化,爱卿结识的人物。”蔚帝停了一下,又道:“不一定非是朝政不可。”

    “可无论是文化还是人物,都和东孟的朝政有关。”公羊笙苦苦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如涟漪一样的皱纹。

    “爱卿不愿讲吗?”蔚帝试探。

    “臣无法讲。”公羊笙摇摇头。

    蔚帝眼睛看向公羊笙的绫带:“你瞧瞧你的帽子,你的衣服,发现什么没?”

    公羊笙依旧摇摇头。

    蔚帝看了一眼公羊慎之,见他一直看着公羊笙。

    他收回目光,然后道:“那,爱卿成功过吗?”

    公羊笙再次摇摇头,他想起了詹雏。

    “那是因为爱卿,不曾拼尽全力。你妄想让朕变成你,不会的。你走了,还会有一个公羊笙,但他,绝对会发现他的帽子衣服上,全是大瞿的祥文。大地是没用的,王朝,才足够体现价值。”

    公羊笙慢慢将头抬起了一些。

    “公羊笙啊公羊笙,你甚至不如你的堂弟。”公羊笙的堂弟,就是公羊慎之。

    公羊笙再次将头埋在胳膊里:“东孟鎏余宫,不许监察大君上朝。”

    “还有吗?”蔚帝有些烦躁,大概是刚刚说话太多的原因。

    “没有。”公羊笙仍然决定闭口不言。

    蔚帝冷冷一笑,挥挥袖子,叫他退下了。

    公羊笙缓缓站起身子,往后走去。

    蔚帝朝高贞问:“他为何会这样?”

    高贞弯弯腰:“这大概就是,因为每个人不同,所珍贵的东西不同。”

    蔚帝又问:“他珍贵的是什么?”

    “这恐怕,只有公羊君自己了解。”

    蔚帝的话在公羊笙心里如同风一样久久回荡,并非是他不能成功,而是他从不会奋不顾身。

    这在他心里死死的扎了个洞。再也填不上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天上聚满了云层,却没有下起大雨。瞿归云在去东宫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接着,就听到了钟楼敲钟,点起了六道烽火。

    钟声沉沉的穿过整个沧元宫城,又穿过沧元都,往大瞿的各个地方荡开。

    瞿归云抬头看着被惊得跳起来,冒雨飞走的鸟雀,心下一沉:“是太后。”

    江姨立刻低头:“殿下当改去东南殿。”

    瞿归云点点头,转身往前走去。

    宫里有人去世,需要敲钟点火示意全朝,以举国哀悼。三为皇后,六为太后,九为皇帝。

    紧接着,宫里将会绵延不断的持续数天的鬼哭狼嚎。

    东南殿之称呼,取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但住在这的,没有一个活的过南山,这本是一种祝福,但有时候,因为主人秉性不同,而变成了嘲讽。

    太后就是后者的例子。当年她进谗言杀恭缪长公主,后来又对当代皇后不满。是一个有野心没手段却有心机的人,姓白,却不得白家人喜欢。

    只得先帝喜欢。其实这也足够了。

    瞿归云到的时候,人已经跪满了屋子。所有公主王子都来了。包括各宫宫嫔。她立刻也找了个位子,跪在了八殿下身边。

    她埋着头,却能听见皇帝进来了。蔚帝来到床榻前,掀袍下跪,那天子的头颅,顿地许久未抬起。

    等他站起来,就听到太后的贴身侍女卫姑说话:“陛下,奴婢斗胆有个请求。”

    蔚帝低头看着她,点点头。

    “求陛下彻查太后兀薨之因。”

    蔚帝皱起眉头:“卫姑何意?”

    卫姑没有解释,只是看了一眼也抬起头的皇后,说了句奴婢告退,就拉着九殿下瞿归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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